便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书,将它攥紧。而后才略显惺忪地看着这个世界,贪嗅着新鲜海风。
凰唯真注意到了他怀里的书,不由得问道:“这《百老医经》,载的都是些古今罕见的病症,你小小年纪,就读医读到了这个地步,是想效仿中古长桑君,走医家的路子吗?”
诸葛祚下意识地回答道:“爷爷生病了,我想治好他。”
这话才出口,他便紧紧地抿住了唇。
凰唯真拍了拍这少年的肩膀,又拍了两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大袖飘飘,踏浪而去。
“啊……”待凰唯真走远了,钟离炎才道:“祂老人家也不说给你留个一招两式的。忒小气了!退一万步说,我们没有找祂要,祂就可以不给了吗?”
“……山海道主是告诉我,祂知道我已经长大了。”诸葛祚说。
钟离炎同时道:“看来你的天赋还是稍逊于我,没有被祂瞧上。”
诸葛祚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倒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谁安慰你了?”钟离炎抬手就给了他一下:“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本大爷说的是事实!事实真相如此,咱们都要学会面对,你可知道吗?”
又道:“喂,你去哪里?”
衣冠整齐的诸葛祚,头也不回:“回家。”
“正好我也……”钟离炎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顺路!”
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就这样行走在风雨散尽的东海。
海风自由,浪也新鲜。
……
……
向前在仁心馆躺了许多天,终于等到了易唐归来,得以缝补金躯的伤势。
该死的,因为拖了太久,再加上懒得问人,他成天在仁心馆睡大觉,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伤势未愈。还是易唐主动找的他。
“嘶——”向前猛地在病床上挺起来,要死不活的死鱼眼里泛出精光:“这么疼!”
易唐一把将他按回去,没好气地道:“这个伤势你能捱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知疼呢。”
“我就是太知道疼了,花钱花得我肉疼……”向前眼角直抽,可怜兮兮地看着易唐:“非得这么治吗?”
“也有不疼的法子。”易唐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五惑丹一瓶,承惠三千元石。此丹能令患者免除痛苦,而又不影响疗伤效果,实乃医科圣药。”
气质恬淡的他,推销起丹药来,并不显得贪求,反有一种“你不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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