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宣纸的触感!
“我的祖宗哟……”殷节升倒吸一口冷气,轻轻地将那折好的纸取出,缓缓地扑在书桌上,着实叫他吓了一跳——这张宣纸上布满了殷红血迹涂成的字。他插好门闩,紧闭窗户。细细地解读这段文字,看了一遍更叫他吓的魂不守舍。
这是一张用血与泪凝成的诏书,泰不染噙着热泪,列举出张清梦条条罪状,如何欺辱当今圣上,并指出长此以往,太祖皇帝的基业将毁于一旦,江山有覆灭之危!
之后,泰不染又指出国舅与其为至亲,理应念及太祖皇帝创业之多艰,召集各路忠义之士,奉诏讨贼,殄灭奸党,祖宗幸甚,江山幸甚。随即说明这封血书,便是他除掉张清梦的决心,在文后末尾,许诺参与除贼的忠义之士封公封侯,犒以重赏。
殷节升吓得瘫坐在地上,他哆嗦的手不知放在哪,只好压在屁股下,此时的他感觉连呼吸都是那么的恐怖!
当天夜晚,殷节升便身着便服,悄无声息地带着这份密诏找到了黄审超。此时的黄审超正与一位太医痛饮杯中酒,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见了师傅来访,黄审超连行礼都没来得及,便急上前扯住手问道:“恩师,太后的病情如何?”
殷节升叹了口气:“太后的病情愈发严重,宫里不准我去送药,唉……”
那太医狠命的将酒樽摔在地上,脸像刚被烧红一样:“哼!他张清梦不过是染了风寒,就把整个太医院叫了过去,不准进宫!要不是今晚‘大发慈悲’放我们回家歇一晚,恐怕就要累死了!!”
殷节升弄了个眼神,试探着说:“你可不要胡说,侍奉郑王是理所应当的事,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呸!”那太医大啐一口:“你便是那个国舅吧?没想到竟也是个卖主求荣之辈!”
殷节升继续试探:“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天的话告诉郑王?”
“要告便告!我周次窕何惧之有?”
当他说出这句话,殷节升终于放下了戒心,对着那名太医说道:“壮士忠烈,老夫敬佩!只是敢问二位可否有更大的胆量?”
黄审超巡视一圈确认无人后,这才紧张地问:“恩师此话何意?莫非今日进宫……”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当寻一个更僻静去处!”
三人趁着夜色,躲过了宵禁官兵的审查,一直去到城郊太医的家中。在一路上,太医解释自己名为周次窕,靠着微薄的俸禄奉养老母,只在城郊有一处草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