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生性倔强的张清梦没有丝毫妥协,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像是散发着冷辉。
左文见他如此,只当是对方一时热血,便毫不在意地说道:“那你就一直跪下去,我倒要看看郑王的诚意,究竟值多久。”他并未当回事,想着跪在雪上的男人只是一时冲动,不一会便会遇难而退。他的孙子也是无奈,只好随着祖父一同进屋去了。
暴风雪愈加凶猛,寒风犹如一把把刮骨利刀,令人难以忍受。大块大块的雪花压在张清梦的身上,几乎将其埋没。
赵红炎不忍见他独自受苦,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旁边,拂去其身上的雪花。张清梦疑惑地望着他:“哭什么?”
“这老家伙欺人太甚,俺家大人要是冻出什么毛病来,非要一拳头干死他!呜呜呜……”
“不准胡说,快把眼泪擦擦,会冻上的。”
张清梦深知赵红炎体态肥胖,经不住长时间跪在严寒硬面上,便吩咐他道:“京城到这里的路很近,刚刚你也应该熟悉路况了,现在我命令你,回到王府给我添几件衣物来……”
“那不行啊大人,您快跟我一块回去吧,莫非真要一跪到底?”
“笑话,不过是跪着,这有何难?”张清梦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只是天头有些冷,赶快回王府取些衣物来。”
赵红炎擦擦眼泪,笨拙地站起身,带着哭腔应道:“大人放心,俺很快就给您带回来!”
时间过得飞快,北风咆哮着掠过村庄,铺天盖地的雪粒如石子一样,打在张清梦坚颤的脸,手脚皆被冻得冰凉且麻木,膝盖像是碎裂一样疼痛发麻,这个倔强的身体不知承受了多少次寒风的侵袭。即便是这样,张清梦也仅是微闭双眼,死咬牙关,绝不妥协。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有些撑不住了。僵硬的身体无力地晃动着,像是一枝即将被大雪压弯的青松。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帘响,是左文的孙子提着扫帚走出来。当他见到这个男人依旧跪在原地时,大为惊诧,连忙跑过去劝道:“先生这是何苦,祖父向来对郑王颇有不满,您就是冻死在这寒天里,又有何用呢?”
张清梦并未应声。
“实话跟您说了吧,祖父早已熟睡,您这样跪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张清梦抽动着干紫的嘴唇,缓缓说道:“为天下事,死得其所……”
左文孙子无奈地叹口气,走进屋内取了件破袄盖上。然而张清梦除了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外,并未因此而暖和。
“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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