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密切观望局势发展的举动,京畿流言风起,局势波诡云谲。
当然,所有人秘密应对准备之余,最关心的,除了对手的动向,便是皇帝的具体状况,而一切行动的准则与前提,都以龙体安危为先。
刘维箴昏迷了整整一日还多,而一日的时间足以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也可以想见,在此期间,随着时间流逝,宫廷内外是怎样一种紧张的局面。
在这样的氛围下,作为尚书令的王士廪,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甚至于,迫于几年来朝中始终高企的政治压力,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更为积极的应对策略,而凭借着尚书令的权威与便利,他也能做得更多。
但有些事情,往往是多做多错,尤其王士廪本身就处在一个敏敏多扰的位置上。
如果可以,王士廪也希望刘维箴能够圣寿延年,但情况紧急攸关社稷安危了,做一些应对准备也是应该的,毕竟也是为国家大局考虑,他可以做此解释。
于是,在确认皇帝昏迷,并且长时间不见好转之后,王士廪开始行动了。
如果说,联(强)合(迫)众宰臣,对朝廷诸部司衙署进行紧急管控,还属他职权范围内的维稳措施,那么以尚书
令名义,敦促枢密院下达戒严令,乃至于越过枢密院与几名禁军将领取得联系,并通过武德司监察京畿,这系列行为就很难逃脱逾制乱法的嫌疑了。
王士廪的祖父王玄真,履历实在丰富,从武德使到封疆大吏,再到辅政宰臣(康宗时期),给王氏子孙打下了丰厚的底蕴。当王土廪崛起之时,那些底蕴也就逐渐转变为实力。
经过二十多年苦心孤诣的经营,王士廪的影响力已经十分广泛,几乎覆盖帝***政的方方面面,其中并不乏强力实权部门。
由此可见,正统时代下王士廪这个尚书令的权威有多强大,也可知在过去的八九十年间,帝国政治发生了怎样巨大的变迁。
若是在世祖时期,宰相把手伸多长,他坟头的青草便有多高,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当时与赵普相争的卢多逊了。即便从太宗时期开始,对「首相」的定位越来越清晰,但对其权责也是有相当严厉的约束的,世宗皇帝就更不用说,他统治生涯中,有很大一部分时间与精力都花在收权、揽权,强化皇权上。
也就是到刘维箴继位后,尚书令的权威是一任比一任强,直到出现王士廪这样一位权谋家。但有一说一,王士廪的出现,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得是在这样一种「特殊」的历史时期及条件下,方才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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