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脾气暴的甚至也加入了推搡行列。
门口越发乱作一团,看门的那三人险些要拦不住。
其中有老实人上前,小心翼翼询问道:“可是因着我们的确未曾交纳足够银钱,烦请给个数,只要能进馆内医治,多少银钱我都成的。”
末尾有个小女孩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她咳嗽了几声,扒拉着旁边一名妇人道:“娘亲,我们的银钱不多,够进余晖馆看诊么?”
妇人忧心道:“……不晓得。若是当真以银钱多少来定入馆顺序,我们恐是进不去了。”
千芊行到怒目而视的那名看门之人身侧,低声道:“赵异。”
赵异闻言,连忙转过脸来,瞧见千芊,恭敬地道了声:“陌大夫,你来了,你先快些入馆去,此处有我们挡着。”
千芊笑道:“我来说几句。”
“陌大夫,这都是些暴民,你莫要与他们多费唇舌。”
“不妨事。”千芊转过身,盯着最前头那名吵嚷得最凶之人,笑道:“我是余晖馆里头的大夫,我只知疫病,不懂旁的。馆内是疫病之人聚集之处,其实最是危险,若诸位身子康健,奉劝还是莫要往里头进了,本是无病之躯,进去反倒染了病出来,多不值当。”
她说话间,右手手指轻动,几个极细小的物事自袖口飞出,往前头那几人飞去。
千芊若无其事,又向众人道:“自然了,若你们确然身有疫病,余晖馆便是安全之所,毕竟你染都染了,却还怕多染一次么?你既染了疫病,到哪里都是一个死,至少馆内有药,你还尚有一线生机,诸位说是也不是?”
她话语柔中含媚,总能听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似的,这番话被她这般轻飘飘地说出来,反倒更衬出里头的无情。
只是听着骇然,却是在理的。
那些真正的病患蒙着面巾,眼中惶惶,却也不敢再吵嚷,毕竟他们该试的法子都试了,已无路可走,余晖馆是他们的希望。
前头那几个人的确无病,被千芊吓住,正眼色犹疑之际,却蓦地觉得喉间发痒,禁不住咳嗽起来。
“哎呀。”千芊悄无声息地收回蛊,佯作讶异:“怎地这几位咳嗽了?方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子咳嗽,莫不是被余晖馆内的疫病空气给污浊到了?”
那几位带头闹事之人心中骇然,却又不知为何喉间难受,越发想要咳嗽,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千芊走到他们面前,笑道:“还好,只是刚开始咳两声而已,应不至于染了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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