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
因为她的答案是,她会和鱼浅一起走。
可事实是她是凡人,她却又会希望鱼浅在她寿终后,能好好地活下去。
这个互换问题,本身就是矛盾的。
「你答不出,但我已知答案。」鱼浅道:「你会陪我一起走,是么?但你说不出口,因着你现下是在鼓励我,即使在你不在了以后,也要好好活下去,这本身与你要说的话是相悖的。可你又不会说谎,所以你只能选择不答。」
濯川这下几乎是有些惊愕地看着鱼浅。
半晌,她笑着叹了一声:「以往我总是教你许多岸上的知识,你也总欢喜问我。现下我才发觉,我再也教不了你了。」
仿佛是奖励一般,她又亲了鱼浅一下,认真道:「鱼,你好聪明,我自愧不如,你该为我师才对。」
鱼浅笑了起来,眼中似落满风雪。
师清漪听了,垂下头来,心中五味杂陈。
因为她发现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个矛盾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无法向你解释清楚。」濯川一时也说不明白,有些惭愧,伸手将鱼浅抱了起来,道:「冷,我们回房罢。」
这回鱼浅依了她,在濯川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三个人怕被她们发现,连忙快步离开柱子,往天井外走去。
濯川和鱼浅相互拍掉身上的雪,也往花草殿外走。
三人躲在一处角落,看着她们从面前不远处经过。
幸好鱼浅和濯川并没有发觉,边走边低声说话,濯川似乎有些担忧,道:「也不知师师她们何时回来,那个桌子定然十分贵重,却被我烧坏了。」
「是我不好。」鱼浅道:「不该昨夜将你压在桌子上,你才会不慎打翻了香炉。」
濯川面颊滚烫。
昨天晚上,她和鱼浅在房中亲热,还没到床榻上,鱼浅就将她压在桌上,当时两人已经情热难以自制,一时也没在意桌上摆着香炉,结果她意乱之中,手在桌上一碰,将香炉碰倒了。
当时鱼浅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抱起来,检查她的手臂,还好手臂没有被烫到。
但香炉里面的香却倒出来了,她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香,是个圆形的模样,上面布满脉络纹理,还在桌子上滚了一小段距离,滚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燃烧过的烙痕。
那香却还在桌上烧着,碰都不能碰,濯川着急熄灭,没有办法,刚好边上有茶壶,就将茶壶里的水倒在那香上,浇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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