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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
孙权连忙抬手,满脸谦逊,道:“舅父,还请舅父写信给兄长,请他韬光养晦,暗蓄实力。”
吴景对于孙权大为满意,道:“已经发出去了。另外,我准备在京里为你们兄弟谋划两桩婚事。”
明显是有目的的联姻,孙权毫无抗拒之色,道:“父亲不在,全凭舅父安排。”
吴景对孙权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颇为感慨的点点头。
孙坚这两个儿子,大儿子孙策勇武过人,驰骋疆场;这二儿子孙权明显机智敏锐,有勇有谋。
令人羡慕。
这时,一个家仆来到门外,远远的抬手大声道:“主人,荀仆射派人来请主人赴宴,说是寻常家宴。”
吴景摆了摆手,等那家仆走了,与孙权道:“在洛阳城里要提防很多人,这荀攸就是最大的一个。此人貌似心胸宽广,礼贤下士,实则小肚鸡肠,眦睚必报。惹怒了他,后果极重。”
孙权认真的听着,道:“我听说,那黄门北寺狱才最是可怕,进去的人,鲜少活着出来。”
吴景面露忧色,轻叹道:“有些事情还不告诉你的时候,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还有,在太学里,要低调,切莫与任何人走的太近,更不要企图暗中拉拢什么人。”
孙权知道吴景的意思,不解的道:“要谨慎到这种程度吗?”
吴景双目恍然,似心有余悸的道:“记住就是了。”
孙权清晰都感觉到吴景的情绪,抬手道:“外甥记下了。”
吴景嗯了一声,沉默一阵,道:“伯符那边,我们都尽量不要通信。朝廷这一次的动作干脆凌厉,与以往大为不同。以我的推断,尚书台是准备好了,明年会有大动作了。”
“什么大动作?”孙权下意识的追问道。
吴景瞥了他一眼,道:“应该与我们无关,事关‘新政’。‘新政’涩阻多年,宫里早已经无法忍耐,‘颍川党’势力渐大,要是不作出一些成绩来,对于宫里来说,‘颍川党’就只剩下威胁,那便死路不远了。”
孙权心中暗惊,道:“舅父的意思,是宫里与‘颍川党’到了这种程度吗?”
他之前只是猜测,宫里对‘颍川党’并没有外表看似的那么信任,远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到了决裂的程度!
吴景嗤笑一声,道:“‘颍川党’坐大到这种程度,宫里换做任何人都不能放心。你在洛阳时间还短,慢慢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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