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叫,以及偶尔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刘辩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肉,道:“王兄尽管请,无需客套。”
王赜抬头看向刘辩,本想客套几句,可手还是忍不住的抓向了汤饼,放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其实并不大,但王赜鼓着腮帮子,好像塞满了一样,用力又不敢太快的咀嚼。
刘辩看出他估计很久没有吃过面饼了,自顾的倒茶,轻轻喝了一口,道:“王兄,你还有多少地?”
王赜本还想细细感受,闻言有些不舍的吞咽,手里握着小半张饼,苦涩道:“哪还有什么地,早就没了。”
刘辩倒是不意外,抱着茶杯,道:“那王兄这一家子是如何过活的?”
王赜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估计是一个从大户人家走出来贵公子,似有些无语,好一阵子才道:“给大户人家做些事情,混些钱粮,山林里寻觅,有什么吃什么。”
王赜说的简单,刘辩却听出了其中的艰难,道:“你们一年要交多少税?”
“田税、人头税、徭役,过路费……年年涨,说不清,反正官府会派人来收缴。”王赜如数家珍,一口气说了十多种,可却没有具体的数额。
刘辩心里默默估算,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这种收法,普通百姓哪还有活路?
刘辩喝了口茶,道:“我记得,这些杂税,朝廷早就取消了,这些会不是胥吏自行强夺,可有去官府告诉?”
王赜愣了又愣,旋即不由得苦笑摇头,道:“公子怕是多年未曾出家门吧?”
刘辩点头,拿出了极其好用的借口,道:“一直闭门读书,今年才出来游学。”
王赜满脸艳羡的看着刘辩,哀默一叹,道:“那是难怪。我们这等末等小民,哪里知道朝廷,亭长说收什么,收多少,就是收什么收多少,至于去官府告诉……要么没到官府就被打断腿,扔到河里。要么就是进去了,再也出不来。官官相护,他们是官,我们是民,天下间,哪有民告官的道理?”
刘辩眉头一挑,继而若有所思。
似乎,有很多事情,是他想的理所当然了。
底层的黑暗,真的是永远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不发生的。
王赜说完这些,再次盯着桌上的饭菜,悄悄将手里的半张饼藏到了桌下的双腿间,再次拿起一张。
刘辩思索了一阵,再次道:“如果说,官府明正严法,不再收取这些,并且给你们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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