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喜欢愈儿吗?”
刘辩轻轻点头,道:“朕不否认喜欢愈儿多过绍儿,但朕是皇帝,朕不能由着朕的喜好来。说句不敬话,朕也想做父皇那样的昏君,关起门来吃喝玩乐,管他宫外洪水滔天,风雷雨电,朕过的舒坦就行了。”
刘辩目光沉静,面色坚定,道:“可人活一世,总不能只谈享受,而不谈义务。母后曾是皇后,得管理后宫,就没有累了,卷了,乏了,想要抛下这些,过舒坦日子的时候吗?可母后还是咬牙挺了过来?我们为人母,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君,总得克制一些,尽些责任,哪怕是再不情愿,再苦再累也得咬牙坚持……”
何太后怔怔看着刘辩,张了张嘴,一脸的心疼之色。
她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儿子继承这个皇位经历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
“母后懂了。”何太后叹了口气道。
她不傻,也不蠢。刘辩突然跑过来陪她吃饭,长篇大论这么多,其实也是有目的的。
刘辩也听出了何太后的意思,抬手恭敬的拜道:“多谢母后体谅。”
何太后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唐姬以及唐家那边,我去安抚,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刘辩应了一声,这宫里暂且是安抚住了,接下来,还有一些人要疏通一下。
在何太后去往永安宫的时候,蔡邕的府邸确实已经热闹起来。
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的在前门后门等着进去,各种礼物堵塞了两条街。
门房站在紧闭的大门前,阻挡着一众宾客,不停的解释主人不在府,说的口干舌燥,依旧没人相信,一个劲的要送礼。
再后面,蔡府直接挂上了闭门谢客的牌子,谁也不敢见。
有些聪明人,则已经从蔡府离开,赶去了东观。
蔡邕结束流放回京之后,便基本上是两点一线,要么府里要么东观,鲜少外出。
经历了那么一遭,他早已经不是洛阳城宴席上的必备之客了。
但这会儿,蔡邕也不在东观,而是在鸿都门学。
站在藏书楼前,看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对联,蔡邕背着手,须发洁白的脸上都是追忆之色。
这是他亲笔所题,但内容是宫里那位陛下所写。
往昔历历在目,温和如玉,相处和谐……但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王朗站在他边上,笑呵呵的道:“蔡公,因何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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