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容易变成盲从的乌合之众。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成长,他们只敢躲藏在集体思维的大树下乘凉。有的人,每天都能成长,这一定是来自个体的内在鞭策、自我成长。归根结底,人活一辈子,还是得靠自己,自强者万强。”
孙莞然只关心自家的事,她的精神面貌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很平静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被所谓的亲情和家庭伦理绑架了。”
“你想怎么做?”
“不借!跟雅娴姐学习,一分钱也不借,我不会再给他们惩罚我的机会。”
“咳咳,那倒也不至于。”周不器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决绝,笑着说,“还有父母那层关系在呢,也得考虑好他们。我也问过一些做生意的大老板,几乎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类问题。”
孙莞然很感兴趣,“他们是怎么做的?”
周不器想了一下,“解决方案……大概可以有四种吧。”
孙莞然眨巴着眼睛,“是什么呢?”
周不器道:“第一,就是雅娴这样,一分钱都不借。生大病了,或者孩子上学了,这些可以给钱。但是救急不救穷。”
“嗯。”
“第二,就是固定额度。就像老俞说的,所有亲戚、同学、乡里乡亲什么的来借钱,一律限额10万。有一个标准在,双方都有预期。”
孙莞然美眸一亮,也不哭了,很高兴地说:“这个策略挺好的,有额度限制,公平公正。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能没上限。”
周不器接着说:“第三点,就是一次性的借款。只借一次,有来有回。我借了你钱,你得还给我。你不还,下次就不借了。最重要的就是把规矩都摆在明面上,说清楚,别一次次地没完没了。”
孙莞然轻轻颔首,“嗯,这样也挺好的。”
周不器道:“第四点,就是我爷爷我爸爸采取的办法了,我觉得这个方式是最好的,最符合国内的文化传统,也能把亲戚关系相处得最好。”
孙莞然似乎知道一些,试探着问:“送钱?”
周不器道:“对,送钱。除非是一些大病大灾,否则一律不借钱,不能惯着他们。不过,毕竟都是实在亲戚,也都有着血缘关系,该帮还是得帮。逢年过节了,就去挨家挨户地送钱。每家分个两万、三万的。就有点像古代皇帝的赏赐一样,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要,就容易建立起一种很有权威的感恩戴德的关系。”
孙莞然差点晕倒,“什么感恩戴德,都是亲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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