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打欠条,我。。。。。”他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像塞了块铁疙瘩,哽着难受。
顺心就怕他背上包袱,赶紧劝解:“符春辉,你现在的任务不是想怎么还钱,而是如何照顾好你的弟弟,让他不再流离失所,有个温暖的家。。”
出乎意料的是,符春辉听了顺心的话竟然克制不住内心的翻涌,小声抽泣起来。
“我弟弟不能回山寨生活,他是被山神诅咒过的不祥之人。。。”他哭着说。
“什么。。。意思?”顺心艰难地问。
“我母亲因为生他难产死了,后来没过一年,我父亲又在青山打猎的时候被熊吃掉了。村寨的巫师说我弟弟是不祥的妖物,引发了山神震怒,所以才把他赶出了村寨。。呜呜。。。我弟弟走的时候,才只有6岁。我们没有亲戚,他只能在城市里流浪,我被限制和他接近,可是,我怎么放心得下他呢?每次偷偷绕开村里的人下山去B市找他,在城市的角落,看到他被别的流浪儿欺负,吃不饱穿不暖的情景,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他说他不怨我,每次送我回寨子,他都会拉着我的手,不舍地喊着我,哥哥。。哥哥。。。。”符春辉的泪流了下来。
顺心惊呆了,她想不到,黎族小男孩背后竟有这样凄惨的身世。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她气愤填膺。
符春辉吸着鼻子为村人开脱:“这是我们青山黎族的风俗和信仰,与善恶无关。我不怪他们,也不怪村长,他们只是依照山神的旨意行事。”
顺心对他的说辞深感无力。
她理解村民的做法但是却不赞同,因为,建立在愚昧基础上的信仰才是最可悲的。看看吧,祖祖辈辈世代传承的落后习俗,竟变成了桎梏人性发展的枷锁。不仅仅是青山黎族,各个民族之间都有一些糟粕的现象需要人们去警醒去改善。
符春辉被护士叫走了,电话只能中断。
顺心心情沉重地坐在原处,直到听到浴室传来他的叫声。
“顺心。。。。”
她微微愕然,而后脸便像是火热云似的腾腾地烧了起来。她真鄙视自己啊,自诩阳光开朗、洒脱大度的夏顺心,竟然对丈夫的合理要求,有逃遁撤退之嫌。
“顺心--------”当他第二声呼唤传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
“来了--------”虽然一颗心犹如放在油锅里煎着,惶惶乱蹦,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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