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杨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满地花。
晚春,微醺旖旎的明媚娇艳。和风细雨,满天飞絮。空气里飘来阵阵清香,分不清是海棠还是玉兰。枝头盈盈的深绿和窗口的一抹军绿混成和谐的景致,只是袅袅升起的青烟,却打破了这一份浑然天成的美好。
医院静谧的廊道,有人朝他大步走了过来。
“陆向冬。”
来人正是穿着正式的孙凌灿。他刚忙完工作从单位赶到同仁医院,身上的工作服还没来得及换掉。
陆向冬回转身,掐灭手中的香烟,神色凝重的看着他问:“郭大夫怎么说?顺心的手术时间定了吗?”
孙凌灿耙了耙头发,眉头纠结着说:“还没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供体,郭伯伯说只能等!”
陆向冬沉默着,掏出手机给父亲陆荣海打电话。
听着父子之间冷淡却暗藏锋芒的对话,孙凌灿眸色复杂,他转身靠在走廊的窗前,摸出烟,给自己点了根,又给陆向冬扔了根。
孙凌灿深深的吸了口,缓缓吐出烟雾,望着紧闭的门扉,想象着她躺在里面无助悲伤的样子,胸口迅速掠过一阵清晰无比的痛楚。
她还好吗?
应该是好的,有爱她的陆向冬和她爱的孩子陪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呢。
可是,幸福的代价太过残酷。
她失去了眼睛,人体最直观感受世界观察世界的器官,就这样被一场灾难无情的剥夺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
当他接到电话赶到军总抢救室见到气若游丝的顺心时,内心的惊怒和恐惧,几乎让一个曾面对无数**贪官无所畏惧的纪检干部当众失态。
想想那时啊,他冲着陆向冬挥出的拳头,是那样的愤怒有力。
中校没有躲,硬生生挨了他的铁拳。可在他眼底一闪即逝的光芒里,孙凌灿却分明看到了解脱的快意。他似乎等着这一刻,等了好久。。
孙凌灿来不及质问他原因,便被顺心叫到了床边。
她在他的耳边断断续续说,她不想让陆向冬知道她曾换过角膜的事实,希望他能帮着继续隐瞒。如果她死了,一切归元,就让这秘密带进坟墓,如果她还活着,就请他务必找到郭教授帮忙。
孙凌灿没得选择,他答应了。
不知是上苍保佑,还是陆家对院方施加了什么压力,总之,当护士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老头’从手术室出来报告母子平安的时候,在场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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