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做出如此龌蹉肮脏的事情啊!”欧阳修近乎哽咽。
此时,他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这种无奈令他几近绝望。
听到此话,苏良心中稍安。
“《望江南》可是……”
“绝非吾所作!”
“那……那……以张氏资买田立户呢?”
“此事……此事确实是老夫的过错。吾妹早年失夫,心情抑郁。而那张氏,夫家富贵,我便想着将这笔钱当作吾妹的养老费用,哪曾想……唉,我是一文钱也未曾侵占啊!”
听到这里,苏良全明白了。
与张氏乱伦为假,以张氏资买田立户为真,但欧阳修未曾贪墨一文钱,皆是为欧阳氏所置。
苏良选择相信欧阳修。
二人闲聊了数句后,苏良站起身来。
“欧阳学士,我已知实情,也愿意相信您,定然不会让您蒙受不白之冤!”
说罢,苏良便快步离开了。
……
翌日,黄昏。
主审官苏安世将整理好的案宗交给了内侍王昭明和苏良。
二人一看,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苏良还未说话,王昭明便先开言了。
“苏判官,如此断案是不是草率了一些?”
“凭借张氏一人口供,你如何就能断定甥舅乱伦?那《望江南》如何能确定是欧阳学士所写?”
“而‘以张氏资买田立户’立的可是欧阳氏的户,而非欧阳修的户,能定欧阳学士侵吞张氏财产吗?”
“今日你这样定案,明日官家若细究起来,你不怕死,我还怕丢掉官职呢!”
此番话,一下子将苏安世说懵了。
欧阳修乱伦之罪,证据其实不足,但这种时隔数年的陈年旧事,根本找不来证据。
他只能将张氏所言以及那首《望江南》当作人证物证。
此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官家也自会有论断。
至于欧阳修贪墨外甥女的彩礼钱,因有田契在,欧阳修是逃不过惩罚的。
苏安世也算是据实上奏。
只是言语间,还是有些偏向于重罚欧阳修。
毕竟,此事造成的负面影响太大了!
而内侍王昭明的一番质问,明显是在护着欧阳修。
苏安世和苏良都是聪明人。
二人略微一想,便全明白了。
能在禁中待五年以上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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