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于诡辩,以能罢黜官员为荣,将合班、留班、伏阁等冒犯类诤谏方式引以为美谈,实属朝堂之大害,群臣无不畏而远之。”
“台谏官在民间多有线人,这使得他们可随意左右民间舆论,以自己的利益为需求评断是非,哄骗官家,若再不抑之,朝堂之上恐怕只剩下一种声音,那就是台谏之声。”
“台谏仗着在官家面前独立言事的权利,多次影响官家决策,破坏朝堂氛围,实乃君臣相处之大忌!”
“台谏整日以监察百官为由行利己之事,他们监察百官,却容不得别人监察台谏,臣建议应立即出台条令,约束台谏各种逾矩之行为。”
……
不多时。
二十多名朝官们纷纷出言,讲述了他们罗列的台谏官罪状。
紧接着,突然没声了。
赵祯不由得一愣,苏良等台谏官也是一愣。
明明有五十多名官员上奏弹劾,而今只有二十多名官员发声。
实属有些少了。
这时,高若讷朝着几名馆阁官员使了使眼色,后者就当作没看到,直接低下了头。
高若讷甚是气愤。
而看到这一幕的苏良,不由得乐了。
朝官们也并不团结。
有的人敢上弹劾奏疏,却不敢直言台谏之失,因为他自知有不为人知的过错在身,担心被台谏针对。
还有的人则是因弹劾台谏之言已被前面的官员讲过,他再言无用。
这时。
开封府推官张尧佐突然站了出来。
“官家,臣就是遭受台谏所害最严重的一个例子。”
“臣以进士之身入仕途,为官一方,多有贤名,无论是官声还是政绩,皆优于同榜进士,然只因臣为外戚,多次遭到台谏弹劾,使得老臣仕途坎坷……”
张尧佐说着说着,不由得开始哭泣,眼泪都落下来了。
他对自己总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觉得若不是被外戚身份所连累,当下都能入主中书了。
坐在上面的赵祯,有些哭笑不得。
若不是张美人经常吹床头风,依照张尧佐之才,能担任一州知州,便算是祖上积德了。
欧阳修和唐介这两个阻碍张尧佐成相的“罪魁祸首”,忍不住掐着大腿才未曾笑出声来。
二人实在无法理解张尧佐这种“迷之自信”到底来自何处?
下面的官员,也大多没有附和张尧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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