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恶霸还会骚扰他,但又不知何时会来。
这种无力感,令他甚是焦虑。
他已经派人在州衙门口盯梢,一旦有士兵或衙差朝向曹家的方向赶来,他立马就会从后门逃离,然后顺河道坐船离开。
若入了监牢,被严刑逼供,在一些凭空捏造的罪行上画押。
那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两日。
曹四爷已经骂了朝廷和苏良无数遍,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士大夫官员。
他甚至难以理解。
苏良若不分青红皂白便抄家,朝廷真就不管吗?其他官员都视而不见吗?就不怕商人们造反吗?
就在这时。
曹宅管家快步走来,道:“四爷,苏……苏良和苏舜元坐着马车,似乎……是朝着咱们这里赶来了!”
“什么?快……快备马车,我要速速离开扬州城!”
那管家又道:“不过……不过就他们二人,外加一个马夫和两名护卫,看着不像是来抄家的!”
“不管他几人,走为上策。”
说罢,曹四爷带上早已准备好的金银细软,直奔后门。
他刚到后门。
便看到后门马车上竟坐着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而汉子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弩器。
即使是禁军士兵,手拿弩器外出也是要经过层层审核的。
很显然,这是苏良的人。
汉子看向曹四爷,笑着说道:“四爷,天气愈寒,不宜出门呀!”
此人确实是苏良的人。
苏良若不派人盯着这些商贾,他们真有可能还未等到苏良与其讲道理,便逃离扬州城了。
曹四爷双腿打颤,不由得无奈回了屋。
他不断摇头喃喃道:“官逼民反,官逼民反啊!苏良这是要让我与他闹个鱼死网破,怪不得……怪不得有人称苏景明乱天下,他……他真是个莽人啊!”
约一刻钟后。
苏良和苏舜元来到曹宅门口。
曹四得知消息后,抱着一种与官府彻底撕破脸的想法,大步迎了出来。
“曹四参见苏御史,苏知州!”曹四拱手道。
苏良笑着道:“曹四爷,莫客气!这么多年来,扬州商贸的发展,离不开你在运河上的付出,我知你好酒,特带来了酒菜,咱们边饮边聊!”
当即,众人入了饭厅。
曹护将酒菜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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