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将“汝南郡王引领的薄嫁之风”当成了大宋的法令准绳。
而实际上,百姓不一定会遵循此风气。
“那……那我在垂拱殿提出让汝南郡王率先垂范,行薄嫁之风时,大家为何都没有反对?”何郯有些懵。
苏良笑着道:“因为伱的建议虽然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却已经是当下最好的建议了。不如先试一试,代价也无非就是你被臭骂一顿而已,不算大!”
何郯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当下的他,已经是骑虎难下。
他看向苏良,求助地问道:“景明,你定有良计,对不对?”
苏良摇着蒲扇,道:“我正在想,不然贸然去找汝南郡王,就是找骂!”
“嗯嗯。”何郯一脸认真地看向苏良。
“此事既然落在咱们两个身上了,即使不能彻底解决,也要闹出一些动静,让世人知晓,嫁女即使没有良田千亩、十里红妆,也能过得很幸福。”
“你向来聪慧,一定能想出良策,我全力配合你!”
苏良一愣。
“何司谏,依照官家的安排,我应该是你的副手,配合你才对。”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此事你领首功亦可。”
说罢,何郯拿起苏良手中的蒲扇,为其扇起风来。
他将脑袋里仅有的那一点点人情世故,全都用在了苏良身上。
……
约半个时辰后。
来回踱步的何郯突然听到打鼾声,不由得连忙摇了摇在躺椅上睡得正香的苏良。
苏良睁开眼,道:“我正在想,正在想。”
“我都听到鼾声了!”何郯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他最佩服的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睡着的人。
这样的人,往往心大。
而心大者,往往长寿。
何郯不行。
若今日没有想到可行之策,恐怕他整晚都睡不着。
这时,苏良双手一拍,兴奋道:“有了!”
“厚嫁之风的源头,不在汝南郡王身上,也不在长乐郡主身上,而在吴承渥的身上。只有他主动要求汝南郡王府不以厚礼嫁女,此事才有转机,此外,咱们必须要将此事的声势闹大……”
“景明,你……你先别急着说,这个吴承渥是何人?”
苏良没好气地说道:“长乐郡主的未婚夫,吴家吴承渥。你连人家夫家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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