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盗贼、恶劣天气、市场变化等。
风险太高。
稍有不慎,商人们也是赔的干干净净。
故而没有重利,谁都不愿做这种生意。
这时,苏良开口了。
“我觉得这两种方式可以结合一下。”
“啊?结合?”三人都有些懵。
此二法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一个是榷茶,靠朝廷强制干预;一个是税茶,靠茶业市场调节。
苏良接着道:“可取见钱法之朝廷干预,取通商法之市场调节。”
“具体做法是,先令茶商交纳茶税获得茶引,之后让他们自行去园户那里购买茶叶,可新设合同司,对所有茶货进行检验,而后运往指定地点销售,此外,茶引可设置为长引和短引,长引为一年时效,可在外路销售;短引为一季,只能在在本地销售……”
“此外,在监管上,应像市易司那样,采取以商管商,轮流监管的形式,充分调动商人的积极性……”
“我将此法,命名为:茶引法。”
“不过此法在执行时,也有一个前提,废除九成茶务官员职位差遣,茶务吏员全部裁撤,一个不留,若有苦力差事,差遣民间劳力即可。”
顿时,王安石和司马光都笑了。
苏良站在他俩的肩膀上,看得不仅更高,而且更远。
不过,全宋涉及茶务的吏员有数万人,全部裁撤,相当于砸掉了数万名吃朝廷饭的铁饭碗,并不易执行。
苏良见王尧臣欲开口,当即道:“茶务崩坏,不在官与商,而在吏,吏不除,茶务难兴!”
听到此话,王尧臣重重地点了点头。
事实正是如此。
真正吃拿卡要,不断加价的都是那些吏员,打掉这些吏员,就相当于打掉了官员们受贿的手,商人们行贿的腿。
这时,王安石从一旁端来笔墨纸砚,放在苏良的面前。
“景明兄,恐怕咱们今晚要通宵达旦了!”
一旁的司马光也附和道:“为了大宋,景明兄熬上一夜又如何?”
“你们低估景明了,景明一个时辰便能写好!”王尧臣也笑着说道。
苏良欲哭无泪。
他本想着看看花灯,逛逛夜市,明日再写呢!
被三人这么一激,他也有了气性,道:“区区一篇文章,有何难!”
“介甫,磨墨!君实,摊纸!计相,麻烦倒杯茶!”苏良抬着下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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