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急了。
苏良缓了缓道:“我怀疑杀害三人的凶手乃是大理寺司直白振。”
“为三贯二百文杀人,不会吧?”包拯不解。
苏良摇了摇头,道:“我虽无实证,但却有他杀人的动机。”
“前日,官家给了我八份监察御史候选人的履历文书,让我挑选合适人选,然后今日午后与其商议,其中便有白振。”
“我看过履历文书后,觉得白振还可以,尤其是为人清贫耿直,文采上乘。于是,昨日黄昏我便准备去其家见他一见。”
“当时,他刚从外面回来。他的鞋子、衣袍下摆皆有草泥,虽擦拭过,但明显能看出原来的泥淖程度,城内很难寻得,应该是去了城外,但他却谎称去了隔壁街道的茶馆坐了坐,以避许多书生敬仰他的‘清贫之名’,欲与其畅聊一番的琐碎。”
“刚才,我见白振入小树林,虽然换了衣袍鞋子,但样式几乎一致,而沾染草泥的程度与昨日简直一模一样。”
“且从此人下马的动作来看,他会武,完全有能力杀掉这三个普通人。”
“根据这些,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三人抢掠白振,乃是白振使钱授意,意在扬自己的清贫之名。而他有此举,是因知晓,朝廷有一名监察御史的空缺,而他是候选人。”
作为大理寺的一员。
其履历被调走,他想要知晓为何而调,并不难。
“若无我看到其中一名抢掠者的真面目,白振此计可谓相当成功,昨日一日,他的“清贫之名”便传遍汴京城了,而我也是有打算提名他做监察御史的。”
“而因我看到了抢掠者的脸,开封府又张贴出了布告,他顿时慌了!”
“他害怕蔡大石将他供出来。一旦供出来,他的仕途就全完了,为了仕途,他趁着为三人结剩余之钱的时候,杀了他们。”
“可惜,我让三刀回去取他的鞋衣时,他已经将上面的痕迹全抹除了。”
“唉!”苏良长叹一口气。
“虽无实证,但他杀三人,动机合理,种种迹象又都说得过去。”
包拯微微点头。
“若不是你言白振为监察御史候选人,我还不知此事,此番推理,处处都说得通。”
苏良接着道:“依照新的宋刑统,我算不上目击证人,当下又无物证,根本无法定他的罪。”
“他又是刑判之官,深知承认杀人的后果,故而我们即使动刑,他也不会招,这……这……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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