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只是杀姜安宁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村姑。
可如何让一个人死的毫无破绽,不引人怀疑,就难如登天了。
“知道为什么,你们会遭了主上的训斥和厌恶吗?”
娇娘垂着眼,脸上多了几分难看。
“因为你们蠢!”
王尚淡声道:“你们以为,只是杀一个小小的姜安宁,主上为何要遣派了我们这么多杀手前来?”
“你信不信,但凡姜安宁的死,留下哪怕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可疑之处,江安侯府的人,就会瞬间闻着味儿咬上来,直到扒下你我一层皮为止!”
只有让姜安宁死的无人在意,他和他背后的人,才能甩掉江巍那些人的视线,全身而退。
王尚毫不留情的嘲讽:“杀鸡焉用宰牛刀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就敢去告我的黑状?”
他贴在人耳边,轻声吐气:“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娇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说不出来话。
“去做事。”
王尚轻睨了人一眼,凉薄淡漠。
娇娘汗流浃背:“是!”
半点不敢停顿的匆匆溜走,直到回了家,她才拍拍胸口,微微松下气来。
看着睡如死猪的王胜,她眼神一冷,顿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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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山拿着姜安宁给的银钱,去请了城中最有名的大夫回家。
“娘,我请了大夫回来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握着炕上妇人的手,眼中满是希冀。
大夫从容坐在炕边,摸上了妇人的脉,顿时大惊失色,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大夫?是不是我娘她……”段青山目光阴狠了一瞬,转而化为悲痛:“大夫,你就直说吧,我、我承受得住!”
“你娘她,已经死了。”
“你胡说!”
段青山瞬间暴怒:“你这个庸医!我娘怎么可能会死了,明明昨晚上她还跟我说了话,还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肉酱面……”
他说着,潸然泪下,扑在炕上嚎啕大哭:“娘啊!”
大夫被吓得不轻,拎起药箱子,急匆匆的跑了,像是后面有恶狼撵他似的。
巳时一刻。
姜安宁没有等到人,正准备离开去找城中比较有名的媒婆和说书馆。
段青山满脸凶煞的提着柴刀,朝她走了过来。
姜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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