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八年前,死在他眼前的那个女人。
那双眼睛,与姜安宁的一样漂亮,只是比姜安宁多了几分狠绝与张扬。
想到那女人,江巍脸上戾气更重。
盛绩唔了一声:“若是您怀疑姜安宁不在家中,不妨借着村里人对赵家的怨气,趁机去看一看?”
江巍看着人。
盛绩:“回来的时候,村里人不是都说,要把赵家人赶出村,以免坏了村里其他姑娘小子们的婚事儿,您在衙门口时,也是这么应承的。”
“只不过回来时,您与人约在了画舫见面,当时未能成行。”
“如今您既然是回来了,何不借此由头去姜安宁家里一探究竟?”
“若是人真的不在家里……”盛绩声音一顿,脸色骤变。
江巍也同样脸色难看。
要是人真的不在家里,怕是他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盯梢,早就被人给看穿了。
不仅被看穿,人还躲过了他们的盯梢,成功的跑了出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过去这八年里,他们自以为姜安宁始终都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监视,就跟笑话没两样了。
念及此,主仆二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
“去族长家!”
江巍怒声掷地,重重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人匆匆离去后,杯子乍然碎裂,茶水顺着桌角流了下来。
姜族长家里,一屋子人都埋着脑袋,啃着有些焦糊的粗面饼子,捞着像是被洗菜水炖煮过了头,还有些糊黑粘在上头的白菜帮子。
姜青苗同秀才家正在商议的婚事,被吕秀才亲自登门婉拒了以后,家里头连只蚂蚁爬过去时的动静大一点儿,都会挨骂。
其他人苦于这股低气压,对难以入口的晚食,也不敢吭半点儿声音。
晚上这饭,是自打娶了媳妇儿以后,几十年没进过厨房的姜族长,破天荒进了,在里头叮咣叮咣好长时间,最后做出来的。
冷不丁听见江巍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姜族长家众人顿时如遇救星,只等着姜族长发话,赶他们下桌。
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姜族长沉着脸,听着外头接连响起的敲门声,语气不大好:“没规矩,赶人家吃饭的时候上门来。”
姜王氏瞪了他一眼:“人江巍指不定是从县里回来,有急事儿要找你,赶紧的去开门。”
姜家老大当即搁下筷子和粗面饼:“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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