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欢欢喜喜的换了身衣裳,姜安宁穿的,是打那天,二人约定好入股分成之事以后,宋尧专门去裁缝铺,加钱赶制的。
今儿晌午刚刚送来。
石榴红的披帛,衬得人越发娇俏,菊花纹的花萝布料,织布时用了不同的经纬线变化,一走一动,随着光线变化时,颜色暗纹各有不同,与浮光锦颇为相似。
前后都绣了立体的博古花篮,袖口领口出,则是用了野趣图做呼应。
上头的螳螂、螽斯活灵活现。
走动时,浑像是活过来,正互相追逐捕猎似的。
宋尧还特意拿了支前不久刚打的草虫簪子给姜安宁戴上。
“你别说,从前我就觉得你模样俊俏,奈何粗糙,总不见你打扮自己,倒也不那么出挑。”
“如今这么一看,可不是貌若天仙,胜貂蝉飞燕?等下走在街上,只怕要惹得无数男女老少,为你倾倒失神,撞墙崴脚。”
姜安宁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听过这样的浑话,还是夸她好看的,顿时小脸一红:“宋姐姐又打趣我……”
宋尧捂着嘴咯咯地笑:“我说的可是实话,你这模样,往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的混蛋小子。”
她是真心感慨。
姜安宁生的极美。
平时素面朝天时就很美,如清水芙蓉。
如今略略打扮下,便更美了。
姜安宁却难免失神。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见‘嫁人’‘会便宜了哪家’之类的话了。
可她这一生,难道必须得嫁人才行吗?
“快走了,发什么愣呢?这会儿估摸人不多,再等等,怕是人家就要打烊了。”
宋尧轻推了人一下,姜安宁才猛地回过神来。
“哦,好!”
“你这是想什么呢,走神儿了都。”宋尧偏头看了人一眼。
姜安宁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看刚刚草丛里的蛐蛐蹦跶出了神。”
“啊?”
蛐蛐儿?草丛里?
宋尧顺着人刚刚发呆的视线忘了过去,确实种了些野花野草。
可这黑灯瞎火的,上哪看蛐蛐儿去?
便是白天,不仔细着些,只怕也看不见什么吧?
姜安宁见人疑惑,胡乱编了个理由:“宋姐姐有所不知,我师门传授了一门不外传的独家绝学,便是有助于提高眼力了,既适合绣娘做绣活时,休息放松眼部,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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