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姜族长,当年不也落草为寇,上山当胡子去了吗?
要不是赶上八年前,那土匪窝里头的土匪,突然间被人给一窝端了。
他哪里有现如今的风光与安定?
指不定早就什么时候身首异处了。
更不要说,那些逃荒去了更远地方的人了。
那逃荒的一路上,还不是有什么吃什么?
能啃到一口树皮,都能心里美上三天,觉得是老天爷眷顾,赏了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
怎么可能还会嫌弃?
周然见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附和他,同他一起对姜安宁大行抨击之语,心里头有些恼。
这些粗陋低贱的乡野村夫,真真是毫无脑子。
那姜安宁究竟是对是错有什么重要的吗?
只要大家一致觉得姜安宁是错的,姜安宁对不起大家,姜安宁理应赔偿他们的损失费,不就好了吗?
到时候他们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去姜安宁家里头闹。
总不至于他们这老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还会惧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们儿。
一个女人坐拥那么多的家产,不晓得分给村里的爷们儿们享受享受,也不怕折了寿!
周然的心里头满是怨愤,却也不得不继续耐着性子,哄着众人义愤填膺:“咱们从前肯定是不会觉得日子有多么的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呀。”
“有姜安宁好吃好喝的日子对比着,咱们手里的窝窝头,她就不香了。”
周然叹了一口气,看着唯一跟他有着共同理念的姜族长:“远了的咱们就不说了,就只说近的。”
“族叔,之前姜安宁在她家里头,宴请咱们全村的人吃饭那事儿,您应该还有印象吧?”
提起这件事情,姜族长的脸色,瞬间就冷沉了几分。
那一次,姜安宁那个死丫头,竟然敢夺取了他分配猪肉的权利,简直是不知死活,不懂尊卑。
这件事情一直是藏在他心里头的一根刺。
每每只要想起来,他就恨姜安宁,恨的牙痒痒。
“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记得的。”
恐怕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了,化成灰,也断不会忘。
周然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顿时又看向其他人,再次问道:“这事儿大家伙儿也都还记得吧。”
“记得啊……记得……”众人稀稀拉拉的回应声中,还夹杂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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