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心肠歹毒,誓不与小人为伍。
可一看到自家弟弟那个傻样儿,桑东海就是有再多的气怒,也不得不全都忍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语气平和,态度友善:“明天,明天我一定会给你答复。”
“好。”
姜安宁和气的笑笑,还非常友好的,送了人大半条已经清理好的黑鱼:“都是收拾干净了的,拿回家去,搁在锅里随便炖一炖,放些农家大酱,就很好吃了。”
桑东海并不想要。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谁知道今天吃了这女人的鱼,明天会不会有更大的坑在等着他们兄弟二人?
偏偏这份赠予,在桑南山的眼中,是极好的极好的。
他兴高采烈地接过鱼,不乏炫耀的跟桑东海说道:“你看看,人家安宁妹妹还给咱们送鱼吃,多好的人啊!你那般恶意揣测她,她都没有生气怪罪,反而是以德报怨。”
“瞧瞧人家的格局,再瞧瞧你的,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桑东海险些气死过去。
若非场合不合适,加之现如今,桑南山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莫名地生出一身反骨,十分叛逆,对他说的话都十分抵触。
他真想扬手给人两个大耳刮子。
蠢死算了!
“回家!”
桑东海狠狠地剜了桑南山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桑南山看了眼姜安宁,有些不舍。
这一去……
他八成又要挨他哥的训斥了,刚刚连“请家法”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请家法”这三个字,在桑家一直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寻常错处,长辈们敲打敲打,数落几句也就过去了。
真到了要“请家法”的程度,十之八九是要被驱逐出族的。
听说,当年静婉姑姑就是被逐出了家族。
可他觉得,这传闻八成是有水分。
如果静婉姑姑真的被驱逐出族了,那家族的祠堂里头,又为何会供奉着静婉姑姑的长生玉牌呢?
而且,他们都说,静婉姑姑已经死了。
可他明明在家族的手札上看到过记载,在世之人的长生玉牌,是墨绿色的。
如果是已经故去,长生玉牌,就会随着那人去世的时间,逐渐变成淡绿,直至没有颜色为止。
静婉姑姑的长生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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