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与之打招呼的。
倒是先前那个跟在苏白氏身边时,始终沉默寡言的姑娘,开口说话了:“我只是苏家庶女,你倒也不用真的把我当回事儿。”
“我母亲那些话,你只随便听听就成。”
姜安宁稀奇了下:“她说你也喜欢绣花,莫非也是假的?”
刚刚她瞧见人随身挂着的针包了,且那荷包上绣的柳叶,也很细腻。
如果不是她身边有个手巧的大丫鬟,帮着做这些事儿,那便是她自己绣的了。
绣工确实挺好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苏浓轻嗤了声:“我难道还有什么旁的选择不成?”
不过是嫡母说什么,她就得听什么,照着做什么罢了。
“我不知晓你口中的别无选择是指什么,但若是你真的对苏绣感兴趣,我们不妨切磋切磋,互相交流下经验。”
姜安宁朝人友好的笑笑。
苏浓皱眉:“与我这样一个庶女打交道,可不会给你带去什么好处。”
“我人微言轻,连自己的婚嫁之事都做不得主,你……可能会打错算盘了。”
她实在是想不到,这个绣娘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没什么算盘可打的。”
姜安宁笑笑:“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今日见过之后,很可能明日便见不到了。”
她明确表示出,并没有与人深交的意思。
“不过都是坐在这里,等着主家开席罢了,而我又不会旁的什么事儿,只会绣绣花,若是姐姐感兴趣,咱们便聊上几句。”
她伸手,轻轻抚上越出栏杆的荷叶:“若是姐姐不感兴趣,咱们便随便坐坐,赏赏花,吹吹风,等着主家开席就是。”
苏浓目光在人身上打量了许久,心头微微多了些许异样的情绪。
“你不嫌弃我是个庶女?”
往常,她跟着嫡母出门,那些嫡出的小姐们,总是不太爱搭理她的。
“我也不过是个父母早亡的乡野孤女罢了。”
姜安宁坦荡荡,没有丝毫自卑。
“可那又能怎样呢?”
是孤女如何?是庶女又如何?
左不过人活一世,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旁人的嘴巴。
苏浓心头一震,接着,更多是对人产生了好奇。
这丫头,难道都不会自卑的吗?
乡下来的野丫头……本该是上不得台面儿的,可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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