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你可是厌弃奴家了?”少妇说着哭得更伤心了,“奴家也知道,您爱妻如命,奴家不过于您而言,不过是路边一棵野花野草……只是奴家一厢情愿罢了……”
胡捕头终于忍不住了,连忙抱着那少妇,说着他此生最温柔的话语,哄着,还发了誓,绝不负她。
这真是他命里的劫。
他曾以为他只会跟他从小定亲的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谁能想到在半个月前,办这吓人的剥皮案时,会遇到这第一个死者的遗孀,觉着人柔弱可怜,于是隔三差五地去照顾着,然后就此沦陷。
“那,您什么时候来我家?”少妇媚如春水的眸子扑闪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
只是胡捕头这案头的卷宗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府尹大人已经敲打他了,这案子已经在清河闹得沸沸扬扬,再不破案,只怕这捕头之位不保。
他只好温声细语地跟少妇解释一番。
少妇听了,眉头微颦,但还是柔声道:“那大人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吃饭。”
胡捕头松了一口气,但一想这晴娘明明如此挂念自己,却又这般善解人意不叫他为难,真的是令人疼惜。
“明晚,我明晚定去找你。”他还是忍不住许下自己都不知道做不做得到的话语。
少妇顿时眉开眼笑,两颊嫣红,怯生生地说道:“好,我等你……”
……
这一句情深意切地话,让胡捕头一整天都笑得十分荡漾,刘捕快见了都觉得颇为可疑。
“说吧,你和那女子什么关系?我可不会告诉嫂子。”刘捕快用肘子捅了捅胡捕头。
胡捕头白了一眼,但嘴角还是收不住笑容:“别瞎说,别污人清白。”
这好心情一直维持到胡捕头下值回家。
离家越近,高高扬起的嘴角逐渐耷拉下来。
一想到要回去面对他早已没有话说也没有感情的娘子,心头就颇为沉重。
特别是远远看到家门口挂着的那个反射着天上光辉、十分晃眼的镜子就更为生气。
他这娘子耳根子特别软,总是爱听那些邻里街坊说几句就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今天买了罐大蒜汁说可以防治百病,结果熏得家里乌烟瘴气,明天买个站上去就抖抖抖的莫名其妙的法阵,说是能苗条身材,真的是再多的钱也不经这么花呀!
这镜子也是他娘子听隔壁街的张嫂说在一个叫什么青云阁的地方买的,叫什么辟邪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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