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阿吉也往左,老道往右阿吉也往右,两次反复这样,逗得老道卷了拂尘要打他,他才嘎嘎笑着跑走了。
看到诸葛子获被捉弄,柴峻本来有些沉闷的心情顿时有所好转,眉目舒展开来,面上绽放出俊朗的笑容。
“公主都昏倒了,少主怎地还笑?”诸葛子获捋着胡须踱步而来,“那可是少主的夫人,合该去瞧瞧,莫让人闲话了去,传到洛阳难免又被有心人编排是非。”
“是申哥让军师来的吧?”柴峻双手叉腰,望了望驿馆门楼上的月牙,烦躁的说道,“这一趟又不是我自愿来的,驸马也非我想当的……算了,我已经让毓娘去看了。才走了一天,能有什么事?”
柴峻沐浴完,一身清爽,穿着轻薄宽大的袍衫支腿斜坐在榻上,端着一盘葡萄在吃。阿吉站在一旁,嘴里咬着条布巾,双手灵巧的用骨簪将他的头发束好,绑上布巾。柴峻拈起一颗葡萄放到他嘴边,他张嘴吞了,眼睛盯着剩下的半盘葡萄看。
“赏你了!馋猫!”柴峻将盘子递给阿吉,轻踹了一下他的屁股,“吃完赶紧去睡,哈欠连天的!”
阿吉边吃边缩着瘦弱的肩膀眯起眼笑,看着不像猫,倒像一只偷吃的猴。军医周毓走了进来,他长得白净秀气,身条细长,乍一看像个俊俏书生。因他平时喜爱看一些野史、话本之类的,有一次还被故事感动得落了泪,被柴家军的一众糙老爷们瞅见,就取笑他娘们兮兮的,“毓娘”这个外号就叫开了。
周毓见阿吉端着盘葡萄,吃得两边脸颊鼓了起来,笑了笑,对柴峻拱手禀道:“少主,属下去看过了。随行的御医诊了脉,说公主昏倒是中暑所致,经针灸开窍,人醒过来了,也服了泄热祛暑的汤药,已无大碍。”
“才第一天就这样,之后还有一月路程呢,想想就烦!”柴峻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早点歇着,明个一早还要赶路。”
周毓和阿吉走了出去,带上了门。阿吉又打了个哈欠,周毓伸手揽着他的肩膀,他比阿吉高了大半头,平时待阿吉如同亲弟弟一般,吃睡都在一起。阿吉还不满十四,是个汉胡私通生的二转子,父母早亡,三年前在瓜州流浪时被少主捡了回去,名字是少主给起的。周毓爱怜的摸着他的脑袋,笑问:“累了?”
阿吉瘪着嘴点点头。
“你年纪小,叫你不要跟来,非来。房里备好了温水,洗洗就赶紧睡,明早我叫你。”
阿吉把装葡萄的盘子给了周毓,指了指公主歇宿的房间,双手在脸上比划了几下,周毓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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