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在本县行骗,装得那叫一个像!多少官绅上当受骗,就连我们县令都差点被他骗了。后来查出了那人底细,竟是个在洛阳勾栏里跑堂谋生的龟奴,学得了洛阳贵人的姿态声势就四处招摇撞骗,财色兼收,也算是风流潇洒了一段时日。露了底后,被游街示众,凌迟处死,曝尸三日!”马奔围着温乐公主转了一圈,盯着她道,“故而不是见过贵人,学得贵人的姿态声势就当自己是贵人了,也不是有几分姿色就当自己是公主了。小娘子,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到了大牢里受刑讯之苦。”
“就是!瞧着柔柔弱弱一小女子,却胆大包天!要是冒充个县主乡君什么的,我等还有几分相信。竟然恬不知耻冒充大公主!公主没事跑我们这作甚?公主出行身边能没有仪仗护卫?公主能乘坐如此简陋的车驾?你行骗也不专业点!”马三上前斥道,他拉住马奔,“大侄子,快将他们捉拿归案,你便又为咱们蓝田立了大功一件!”
马三这一撺掇,马奔立刻让差役们动手,将温乐公主四人五花大绑押回了县衙大牢,不容分说。
蓝田县令何进一听又有人冒充皇室人员行骗,气得火冒三丈。想起上回他一时不察上当受骗,竟对一个勾栏龟奴行跪拜之礼,低声下气不说,还差点将自己的闺女搭上!他可是恨死了这些骗子,命马奔严刑拷问。
马奔却舍不得打,蹲在牢房门前劝温乐公主:“我看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定经不住打,你还是乖乖听话,都交代了吧!交代了也不怕,哥哥我自有法子保你。日后你便跟着我,多富贵不敢说,衣食无忧不让你受委屈还是能保证的。”
他说得情真意切,温乐公主却叹了口气,道:“你出身蓝田大户人家,如今担任县尉,也是个见过不少世面的。我且问你,被你收缴去的金牌可是镀了金的假货?”
“并非。”马奔眉头一皱,那金牌拿着沉甸甸的不说,做工还很精致,确不似俗物。
“我是没有带仪仗护卫,所乘车驾也简陋,但这金牌却实打实是真的,若换成银钱,也能换不少,足够我吃喝玩乐的了。我为何还要随身携带如此贵重之物去行骗?”温乐公主耐心的同他分辩,“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那个叫彩墨的婢女是你三叔已故妾室叶二娘之女,当年你三叔遍寻她不着,是因她进了宫,做了宫女。我等昨日方抵达长安,之前听闻她的身世,甚为可怜,便决定带她回乡祭拜其母。我此番前来不过是怕她孤苦伶仃再受欺辱。蓝田距离长安不远,快马往返不过三个时辰,你命人拿着金牌去入苑坊的雍王府呈给雍王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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