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照着物帐碑文,智藏法师寻回了大半宝物,其中就包括他们心心念念的佛骨舍利。四枚佛骨舍利,三枚为白玉影骨,一枚为释迦牟尼佛中指骨真身舍利。真身佛指舍利用五重宝函封装。第一重宝函为铁函,第二重宝函为银质鎏金函,函身雕凿有金刚界三十七尊加八大菩萨共四十五尊造像。第三重宝函是一银包角雕花檀木函。第四重宝函是一副水晶椁,椁顶嵌有黄、蓝宝石各一颗,椁盖上雕着观音菩萨坐像。第五重宝函是一个壶门座小玉棺,棺盖上雕着普贤菩萨像,玉棺放在雕花棺床之上。呈黄色的真身佛指舍利就安放在玉棺之中。
金银宝器、绫罗绸缎是大唐皇族权贵的供奉,而佛骨舍利却是摩揭陀国阿育王时传入中土的佛门最高圣物。落入邪教之手,被找到时完好无损,已是幸甚!
除了佛骨舍利,宝塔地宫里还供奉着一件堪称无上至宝的佛门法器,便是由大唐懿宗皇帝所供养的一杆银花双轮十二环锡杖。这杆锡杖并非在圣火教总坛寻得,而是雍王查抄刺史府时在廖菊阳书房隔间里发现的。雍王起初并不知这锡杖的来历,只是觉得它做工十分精巧,不似凡品。能被廖菊阳当作宝贝藏在隔间里,那它定是有来头的。锡杖乃佛门法器,联想到近期发生的事,雍王对这杆锡杖多留了心。
细观这杆锡杖,长约六尺半,杖首是双轮四股十二环,錾有流云纹的银条折成四股桃形轮,每股套装三枚雕花金环。杖顶有仰莲流云束腰座,上方镶嵌着一枚智慧珠。杖身中控,呈圆柱形,通体满饰缠枝蔓草纹,上錾刻圆觉十二僧,手持法铃立于莲台之上,个个憨态可掬,神情生动。银轮之侧有铭文雕刻:“文思院准咸通十四年三月二十三日敕令造迎真身银金花十二环锡杖一枚,并金共重六十两,内金重二两,五十八两银,打造匠臣安淑郧,判官赐紫金鱼袋臣王全护,副使小供奉官臣虔诣,使左监门卫将军弘悫”。
看了铭文,雍王已确定这杆锡杖乃大唐懿宗皇帝敕令打造。这样一件宝物为何会出现在廖菊阳的书房中?雍王由廖菊阳和圣火教的联系进而想到了法门寺被盗的宝塔地宫,瞬间豁然开朗。而廖菊阳还在不停的叫嚷指责雍王滥用私权,无凭无据拘押朝廷命官,当雍王把物帐碑文扔给他,指出上面关于锡杖的记载时,他终于偃旗息鼓,垂下一州刺史高贵的头颅,收敛起探花郎的傲气,不再叫嚣了。
继找到佛骨舍利后又迎回锡杖,法门寺众僧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慧觉方丈拖着病身亲迎,并向雍王阐释了锡杖的含义。杖首的四个银环象征苦、集、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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