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了拍,安慰道:“已经比我好很多了,我都没……”话说一半,她意识到什么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柴峻猜想她要说的是自己的祖母,那位偏居陶光园不过问世事的皇太后。柴峻见过太后两次,第一次是十岁时跟着父亲来洛阳,拜见过太后,那次印象不太深。第二次便是这回来洛阳迎娶公主,照例也去拜见了太后。她在安福殿接见了他,她面容慈祥却不失威仪,赐了座让他近前说话。柴峻心中诧异,因上次父亲带他来也只是礼节性的寒暄了几句就退下了,这回他一个人来却给他赐了座。
太后兴许是常年抄写佛经,眼神儿不太好,端详着他看了又看,饶他是个性子活泛的,也被太后她老人家瞧得不自在了。
“挺好,阿芙把你教养得挺好。柴家的儿郎是一代比一代强了。”太后微微笑道。
阿芙是他的母亲豫章县主的闺名,太后叫得亲切又自然,一下子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太后问了他父母亲的近况,西北的军情民情,沿途的见闻,最后对他道:“丫头交给你,哀家也可放心了。十世修得同船渡,百世修得共枕眠。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缘分到了,是挡都挡不住。”
他勉强笑着应下了,以为太后常年吃斋念佛,看事情想问题都带着佛理。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明明是天家仗势欺人,硬拉强塞好不好?
如今再回想太后所说的话,柴峻有些赧然,这可不就是缘分么?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像丫头这样让他满心欢喜的娘子来?想到这,他摩挲着她滑嫩的手背,有些心猿意马。以前不知心悦一个人是何种滋味,却竟是这般叫人魂不守舍,欲罢不能!
晚饭时,柴峻没有走的意思,温乐公主念他百忙里抽空陪自己下棋,也不好撵他。于是,晚饭便是两人同用的。某人由衷感慨:“这才像夫妻啊!”然后不问温乐公主的意见,他就做了个决定,“以后,为了增进夫妻感情,一日三餐为夫都同娘子一起用。”
温乐公主噎了下,喝了酪浆顺了顺,他已转移话题讲别的了。
吃过饭,柴峻拉着温乐公主来到了麦场。墨蓝色的夜幕上悬着一弯新月,繁星点点。远处的山林都归于沉寂,黑黢黢的一片。温乐公主不敢多看,生怕从那黑暗里忽然冒出个什么来。好在麦场里人三五成群的一边纳凉一边闲话,倒还算热闹。
见柴峻和温乐公主来了,王五奎吐掉嘴里的秸秆,起身哄撵围在一起的柴家军兵士,把当中一片干净的地儿让出来,铺了席子请他们上坐。温乐公主叫彩墨和知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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