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这般凶狠模样,登时吓傻了眼。
“少主。”诸葛子获用拂尘虚拦了下柴峻,“二公子年少口无遮拦,你莫要同他置气。”
诸葛子获一句话说得平平稳稳,柴峻同他对视一眼,稍稍敛了怒气,走到耿烁身边,居高临下冷声道:“九九八十一遍太少了,依我看干脆凑个整数,抄一百遍好了。不抄完,我的婚礼你也甭来了。”
耿烁还要再说什么,诸葛子获对他道:“二公子年少气盛,可若因此不管不顾连累了亲朋,不止少主便是你父亲想必也不会轻饶你。”
“诸葛军师不必替他圆场。”温乐公主转着扇柄,眸光淡淡的扫向耿烁,“他长得像是那没脑子的人吗?不要把什么都归于年少不懂事,我瞧他是懂事过了头在这装无知憨货呢。”
诸葛子获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一震,听温乐公主继续道:“他把佛眼抠下来送予我当新婚贺礼,敢问这是祝福还是诅咒?他非要把鸽奴送给驸马,敢问目的何在?是谁在背后指使他?”
在场众人皆惊,就连柴峻看向温乐公主的眸光中都多了几许复杂意味。温在恒一直没有说话,他闻讯匆匆赶来时,还以为这丫头搞不定,如今看来,是他们这么多人搞不定一个她。
“公主言重了,还请息怒,息怒!”诸葛子获一脸惶恐窘迫,“抠佛眼是二公子他被随从的谗言佞语所迷惑,那名随从日前已被耿使君杖毙了。至于他将鸽奴送予少主,是他听信了不实传闻,如今看来全是误会一场。”
温乐公主轻扯嘴角淡淡一笑,对耿烁道:“你不傻,也不要把别人当傻子。驸马的表弟,这个身份可不是什么金书铁券。你从来依仗的都是你表哥,你表哥娶谁对你对你们耿家有何影响?你甘愿做那人的马前卒,那人身份不低吧?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闻言,脊背挺得笔直的耿烁身子忽然一矮,手臂强撑着不让自己瘫倒。他眼珠东溜西转,满头大汗,任谁都瞧出他的惊慌无措。
闹剧一旦被拆穿,蹦跶最厉害的定然出尽了丑相,为人所不齿。温乐公主言尽于此,也不看柴峻,只让人把鸽奴所乘的马车赶到前面去,吩咐随行的御医为她治伤。
温乐公主走后,人群很快就散开,各忙各的去了。柴峻阴沉着脸,对耿烁道:“你现在连我都敢算计了?老实交代,鸽奴是谁叫你送给我的?”
耿烁再不敢吱哇乱叫,如实回答道:“是武威王世子。”
“萧寻贤?好啊!你能耐了,能攀得上他了!你看到陇城,你爹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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