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婵垂首静默,交扣的手指都快掐进肉里,心中暗骂孙多这个绝户死阉驴,你才是草鸡,你祖上十八辈都是草鸡!
“这可不行!人是孙內监选的,万一被柴家军识破了,你可就难辞其咎了!这事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失误啊!”盛煦然道,“贵妃还等着我们回话呢,这让我们怎么说?”
孙多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谄笑着对盛煦然道:“老奴已是殚精竭虑,都怪这丫头不争气!不知小侯爷有无良策?”
盛煦然抱着胳膊,摩挲着下巴想了想,把目光投向温在恒。
温在恒对舒婵道:“你,打他。”
舒婵愕然,打谁?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瞪大眼,打孙多?她摇摇头,这绝户死阉驴固然可恶,可她怎敢打他?
“不敢?连这都不敢,还想冒充大公主?”温在恒冷冷道,“算了,我看我们还是据实回禀贵妃吧!”
孙多一听就急了,他费尽心机才在德昌殿站住脚,得到贵妃的提拔重用,眼看着锦绣前程在朝他挥手了,可不想就此功亏一篑!他眼一瞪,心一横,对舒婵道:“叫你打你就打!”
舒婵眨了眨眼,看向温在恒,他面上依然冷冷的,眼中似有不耐之色。她交扣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扣越紧。
盛煦然叹了一声,道:“算了,烂泥扶不上墙!”
孙多用拂尘指着舒婵,厉声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知道这么大个秘密,要么顺利成行,要么被灭口,全家都得死!”
舒婵激灵了下,心头无名怒火猝燃而起,扬手就打了孙多一耳光。
孙多愣了下,死鱼眼中浮现出几丝阴狠来,他盯着舒婵,道:“顿顿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力气就才这么点?不够狠,再打!”
舒婵手心发麻,她往后退了一步,拿起桌上的戒尺,不等孙多反应过来,“啪”一下呼在他干瘪的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牙齿松动。
“嗯,这还差不多。这刁蛮劲儿有几分像大公主了。”温在恒扯起嘴角笑了下,转首对孙多道,“我觉得可以向贵妃交差了,就她吧!”
孙多捂着脸,把血沫混着苦水咽下去,赔笑道:“有劳温将军和小侯爷了,老奴恭送二位。”
温在恒和盛煦然走后,孙多捋起衣袖,抄起戒尺就要打舒婵,骂道:“小贱人,叫你打,你还真下得去手!”
胡尚宫伸手拦下孙多,道:“不几日柴峻就到了,人被你打伤了,再生出病来怎么办?莫要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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