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一心只想着他的小丫头,将生死都置之度外,他随她去了!
诸葛子获拉住柴峻的胳膊,劝道:“少主莫急,下面是条河,人掉下去尚有生还的可能。咱们这就下去找,这就去!”
“那还等什么?放开!”柴峻表情狰狞像头疯魔的野兽,挣脱后就往山下奔去。
“快跟上!快!”李申急催王五奎等人,“看紧了!”
大队人马撤到山下,情况不容乐观。垮塌的山体填堵了山坳,救援的通道被阻断,河岸低洼处很快就蓄满了浑浊的泥水,没过膝头,大有继续上涨之势。
“少主,强行翻过去怕不可行,这边水位一直在涨,石堆已有松动迹象,对面洪流壅塞,说不定会冲垮石堆,此地不宜久留,先撤吧!等雨停了再做打算!”李申劝道。
暴雨中,柴峻望着被地动毁得面目全非的山川,焦灼的内心竟生出厌世之感,厌恶天地自然,厌恶寰宇人间,厌恶他自己。要是他跳下去了,岂会困在这山坳里束手无策?
这雨,这该死的雨,究竟要下到何时方休?他恨不得飞上天去把龙王刮得片甲不留。现在所有人都寄希望于温在恒,可从上面掉下来的人几无生还,不巧摔在河滩上的个个殒命,掉进河里的打捞上来也俱是死尸,只有一个水性好的兵士,顺着湍急的河水往下漂时被倒伏的树木拦住,爬到树上,才等到了救援。
盛煦然瘫坐在石头上,失魂落魄,双目黯然。大哥那毅然跳下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不停闪现,他的心好痛啊!为了一个卑贱、任性,根本不喜欢他的丫头,跳下了这陡崖深涧,生死不明。堂堂禁军左卫将军,东都第一衙内,智勇双全,在军中拥戴无数,这一跳值什么?
那丫头果然是祸水,是毒药,盛煦然从未像现在这般憎恨一个女子。她死让她死好了!一个本该流放的女犯,左右是活不长也活不好的,她死了为何要拉上他大哥?
江英树和孙粲也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这趟糟心的送亲,可把他们这些勋贵子弟折腾惨了!以前哪受过这种苦啊?尤其是江英树,被蚊虫叮个包,他家老太君都要心疼半天,若知他头破血流了还不得心疼死?他们这些人都是有家人关心爱护的,只大哥孑然一身,那卫国公府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栖身下榻之处,丁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他们心里其实都有些诧异,在洛阳时,从未听说大哥和温乐公主有过什么亲情往来,大哥一开始对温乐公主不也冷冰冰的吗?怎么就舍身忘我跳下去了呢?人家驸马都没跳呢!
冷巍站在高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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