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难道温乐公主是假的?那太后知不知情?
冷巍沉思良久,抬头望望,天边霞光渐亮。他推门走进棚屋,叫醒温在恒,然后出去等着。温在恒出来时披着外袍,问他身上有没有带药。
“衙内可是受伤了?”冷巍边说边从腰带上解药袋,军中常备的金疮药他一向是随身携带的。
“旧伤,昨个泡了水又严重了。”温在恒褪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肩背,背对着冷巍。
冷巍帮他解了包扎的布条,这料子轻薄得很,他抖了抖,略微一想便猜到布条是从何而来了。他查看了伤势,道:“河水污浊,伤口有些溃发,上药前最好用酒清洗一番。”
“来吧。”温在恒闭眼,淡声道。
冷巍拔掉酒壶的塞子,烈酒浇伤有疼,他是体会过的。温在恒虽然出身东都的显贵世家,但显然不是细皮嫩肉的纨绔子弟,烈酒浇上的一瞬间肩背肌肉绷得紧紧的,却是一声未吭。上了药,重新包扎好,温在恒穿戴整齐,和冷巍并肩站着,眺望天边。
“就你一个人来了?”温在恒问。
“河谷通道被堵,下游洪水漫灌,大队人马被困。小侯爷他们担心衙内和公主的安危,属下仗着轻功好,就先寻来了。”冷巍道。
远方山影重重,被朝霞镶了一道金红的边,除却天际光辉变幻,山河依旧在昏暗里沉眠。
“公主无事……”温在恒停顿了下,清冷的眉目在轻纱般的晨雾里一片宁和,“她不是温乐公主。”见冷巍眸中升起讶然之色,温在恒又道,“此事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真正的温乐公主人还在洛阳。”
“屋里这位……”
温在恒回首看了眼,见舒婵从侧睡换成了仰睡,半条胳膊露在竹榻外。山里夜冷,他抱着她睡了一宿,两人都无知无觉。冷巍叫醒他,他的神识才回笼,惊觉自己竟然睡过了头,好在怀中的小丫头依然酣眠,尴尬也好,羞赧也好,只他一个。
“你可否听说过御医署的苑医丞?因医治不力,险些导致温乐公主毁容,全家被判了流放。”
冷巍颔首,略有耳闻。
“她……是苑医丞之女,因年纪和温乐公主相仿,容貌也有几分相似,便被选中替嫁西北。”
“天家料定了柴家会反?”
温在恒看了眼冷巍,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不必阐述太多,他自会切中要害。
“早晚的事。”
“舍得别家的孩子去套狼,天家这么做……不地道。”冷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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