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的寒凉苦药?不如求一求少主,咱不喝了成吗?”
“不打紧,我再配些温补的药中和中和,应无大碍。”舒婵面上佯装轻快,打发彩墨去端碗热粥来,待彩墨的身影消失,她弓身扶着几案,手紧按着胃部,好叫那绞痛减轻些。
好在不用天天喝,每月也就喝个三五次。因少夫人箫如诗定了规矩,每月只有她来葵水那三五日柴峻才能留宿在芳绪园。园里被箫如诗安排了不少她的人,柴峻在此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
有回柴峻没忍住,大白日的就把舒婵抱到里屋里亲热。聂嬷嬷听到报信,她可是王妃派到少夫人跟前的得力人儿,眼见芳绪园里的那小贱人又使迷魂手段勾搭少主,敢给少夫人添堵,呸!痴心妄想!老婆子激愤于胸,一路小跑着赶来了,命人挡住彩墨、知雨和阿吉,自己上前站窗下喊话,说什么少夫人有急事请少主过去相商,半天没人理会她,她又去敲门。
柴峻大半月没见舒婵,想得紧,一回府就来瞧她,锦帐里正兴致昂扬的纾解着相思之情,就听见那老戾婆聒噪个不停。他心头的火气越拱越旺,胡乱提上裤子,打开门,一脚将那老戾婆踹飞,滚出了几丈远。
聂嬷嬷被踹得老血直吐,两眼直翻,拖出去没撑几日就蹬了腿。箫如诗到柴夫人那好一顿哭诉,柴夫人把舒婵叫过去,厉声厉色的训斥了一番,还罚舒婵跪抄了一夜的《女诫》。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若谁都像她这般没规矩不知廉耻,这府里还不乱了套了?柴家素来家风清正,容不得腌臜龌龊,望她好自为之。
舒婵没有辩驳,柴峻回来后,也未向他提起过。只他再在规定的日子外向她索欢,她便找各种理由推脱了。柴峻后来不知从何得知了她被柴夫人惩戒一事,抱着她安慰了许久,且好几日睡在书房里,理都没理萧如诗。
再等等,权当为了我忍一忍,战局已有好转,用不了多久就能过上安生日子了。舒婵把柴峻的话记在心里,平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想,对萧如诗变着花样的刁难多有忍让。
箫如诗折损了一个大嬷嬷,恨不得手撕活剥了舒婵。柴峻不在家的日子里,她可一日都没让舒婵闲着。柴夫人喜静,箫如诗嫁进来后,府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由她来打理,也不要求晨昏定省。箫如诗成了手握实权的当家主母,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她想怎么拿捏一个小妾,还不是她说了算?她嫌舒婵出身低微,教养欠缺,好心好意的教舒婵规矩,希望舒婵耳濡目染多学多改,往后别丢了柴家的脸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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