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并接受了,可这么多年过去,提起乔氏她心底仍不免忌恨。
重秀长大了,心思也活络了。身为他的母亲,为了他那已然光明锦绣的前程,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为个低贱女子要死要活的,失了体面不说,也毫无男儿志气。
母子俩说了会儿家常话,萧芙见柴峻有些心不在焉,知他从芳绪园过来的,便问道:“你纳梓颖为妾,苑氏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柴峻默了下,脑海里除了一张雪白的脸和一双淡漠的眼,什么也没有。心头涩然,他垂眸笑道:“她病了有段日子了,自顾不暇,咳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她还能说什么?此事我自有分寸,阿娘无需多虑。”
竟然没有闹,萧芙有点意外,再细看柴峻,轻蹙的眉头里凝着几分郁色,她稍一思量,就琢磨明白了。敢情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还道他同他父亲不一样呢,而今看来于情事上父子俩倒真是异曲同工。
乔氏安分,那是因为柴宗理对她专情不渝,她实际拥有的比她失去的多得多。可苑氏,自入府以来,失去的再难追寻,得到的也好比是药罐子里煮的糖水。她能隐忍至此,看来所图非小。会宁只会明枪明箭的,如何斗得过她?
“她既病着,患的又是咳疾,你别忙着往她跟前去,免得过了病气。柴家子嗣单薄,我瞧着会宁经过调理,气色比之以往改善不少,你在家时多陪陪她,早些开枝散叶才是正事。”萧芙说完,理了理衣袖,见儿子站起来,以为他又要像之前那般反驳她,怎料他却点了点头。
“阿娘说得是。”柴峻道,“有了孩子,人也好,事也好,都稳了。”
当务之急,他得先有个嫡子。告退后,柴峻驻步廊下想了想,吩咐小厮去请瓜州最好的郎中来给小夫人瞧病,他则去解决他的当务之急了。
到柴峻再次离家,他再未去过芳绪园。他只知道最好的郎中来瞧过了,开了最好的药,却不知母亲叮嘱他的话传到了舒婵的耳中。
不论是担心过了病气,还是忙着传宗接代,他未再来过,是事实。当三个小丫头愤懑不平时,舒婵只能强装淡然,笑说本该如此。当她独处时,她会将放凉的药汤一点点洒在炭盆里,慢慢的蒸发,慢慢的消散。
她知道,最好的郎中,最好的药,治不好她的病。
她的病,只有她自己治得了。医者,能自医,只要她理智,只要她愿意。
清明过后,天气渐暖。草色青,柳色新,桃花红,杏花白,关不住的除了满园春色,还有欢声笑语,丝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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