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寒意透骨。
室内烛火摇曳,柴峻背光而站,望着窗外树下被雨水冲刷的枯黄落叶,眸色深黯。得知舒婵竟一眼也未瞧他送去的东西,此刻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他不去芳绪园,还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又让她受避子汤的毒害?周毓说那玩意儿喝多了,会伤及身体根本,以后难以受孕。他人虽没去,那送去的一大箱子的好东西可都是他费心思从各处搜集来的,还不能代表他的心意吗?
从什么时候起,他和她之间连这点默契都没有了?
她这样耍小性子,对她有什么好处呢?王五奎的小妾要是敢这样,估计他早就用武力治服了。而他呢,念着她,捧着她,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身为柴家军少主,在她面前,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他对她还不够掏心掏肺的吗?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对她好才能取悦她,才能让她安下心来。
柴峻决定冷他的小夫人几日,看他不理她了,她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找上门来。这几日箫如诗身上不便,他连着几晚宿在留香园,梓颖将他伺候得舒坦又痛快,他却盼着他的小夫人来找他的不痛快。
柴峻以往从未夜宿留香园,这几日完事后虽未同床共枕,可也让梓颖受宠若惊。下人的追捧更让她飘飘然,她姿态够低,又温顺听话,假以时日,谁说不能成为另外一个小夫人呢?会宁县主霸道有失情趣,芳绪园那位性子冷淡倔强,只有她既善解人意又有拿手绝活,那些受用过的男人哪个不是想她想得慌?柴少主再尊贵再英武,不也是个男人嘛?
过了几日,柴峻等得心焦烦乱,兴致缺缺,梓颖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取悦,柴峻见她如此努力上进便重赏了她,看着欣喜若狂跪地谢恩的梓颖,柴峻不由想起了某女。相比之下,某女真是块不开悟的顽石,给她摘星揽月她都不会笑一个。
这晚,夜雨凄迷。舒婵正要安置歇息,听到院外的声音,又坐回到书案前。进来一个婢女,说少主请小夫人过留香园一趟。
舒婵愣住,柴峻请她过去留香园?此时?
“少主可有说所为何事?”知雨有些担忧的问道。
婢女摇头,说并未交代何事,只说让小夫人一人前去。
知雨看向舒婵,两人对视,知她们想到一处去了。难不成是代氏恶人先告状?不打自招,她哪儿来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还是柴峻发现了什么,把她叫过去对质?
舒婵怀揣心事,打着伞跟着婢女来到了留香园。夜黑路滑,湿漉漉的裙角碰到脚踝,一片冰凉。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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