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替身而已,你何必在意她?虽然,她举止是轻浮了些,可她到底也是个清白女子,平日里也并未同你交恶,且她已被撵出府了,你就别耿耿介怀了。”
舒婵冷掉的心外面又结了一层冰。当初他为何纳梓颖为妾,她多少猜得到,冷巍独闯西北来见她一事她不说想来也瞒不过他,他同她置气,故意将梓颖收房来气她,她无力改变什么,唯有默默忍了。心就是从那时凉的,她人好好的待在瓜州,似乎也不能完全打消他的猜疑,耿耿介怀的是他才对。他宁肯相信一个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一个举止轻浮的女人是清白干净的,也不相信她。
不久前他还对她说过:你告诉我,我就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他许给她多少承诺,如风过无痕,其实都是随口说说的吧?而今,她已不在乎他信或不信她,她反正是再不信他。
眼前这个人,已不是她的重秀。他是谁,他未来将成为谁,她都不关心了。
舒婵提笔沾墨,在那副残菊的空白处写了几行小字,而后把纸张掉了个头,对柴峻道:“我观你面红目赤,体虚气浊,想是肝火上炎,邪热内犯,可照这个方子备药,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这番话不知怎地就引燃了柴峻的肝火,他恼羞成怒的将纸张抓成一团扔在地上,起身时将小几也掀翻了,墨汁四溅,仍不解恨似的,目光扫到书案上的一摞尚未编册的手抄,他怒吼着上前抓起来就撕,纸片纷纷扬扬落下,他猛地转身瞪着舒婵,目眦欲裂,诘问:“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舒婵看着连日来的心血被撕成了碎片,这一刻比昨夜之所见更觉可悲。她明白很多道理,明知大概不可能的事,却还是怀着一丝侥幸一头栽进去。事实证明,人不能怀有侥幸之心,当图穷匕见时,什么情啊爱啊缠绵啊,就是那迷魂的毒瘴诛心的刀。
她跪坐在地,慢慢的捡,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她顾不上擦,她恨自己无能又眼瞎,恨自己迷失了自我,恨自己的愚蠢让自己插翅难逃。
发泄完的柴峻,粗喘着愣在原地。他憋火憋了好久好久了,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有负于她,可他始终认为自己没有变过心,她现在受的委屈他将来都会补偿她。他对她掏心挖肺的好,他吃过什么美食,见过什么美景,做过什么游戏,第一件事想的都是有机会一定要让她也尝尝,带她也见见,陪她也玩玩。
然而,这些都不能让她相信他,她对他越发冷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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