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
也不知问题出在哪儿,她自幼锦衣玉食的长大,身体一向康健,房事也正常,偏偏就难以受孕。府里从外面雇请了一位专治妇人病的郎中,说她内里失调,气虚血郁,这郎中要是不说,她都感觉不到自己有这些病症。
但愿胞兄不要心急铤而走险,再耐着性子等一等。若他一意孤行走上绝路,势必会连累到她。柴峻那晚动手打了她,倒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柴家并未将武威王府放在眼里,她的父亲不过是个傀儡,柴家才是执掌生杀予夺大权的主。只不过柴家的影响局限于西北,想逐鹿中原,改朝换代,那些臣服于萧梁王朝的门阀世家只怕会拼死力战,结局不可知。而柴家若是选择割据称王,那武威王府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她的命运如何,武威王府的命运如何,就看柴家的野心有多大了。
杜嬷嬷带着几个仆妇进了芳绪园,径直入内,面无表情的代主母训诫苑氏。阖府都知主母不喜苑氏,面儿都不想见。虽则是小夫人,但就连侍妾代氏也能时常跟着会宁县主到主母跟前请安露露脸,这位小夫人却从一开始就被主母一嫌到底。
身为妾室,胆敢动手殴打夫主,恃宠而骄,目无纲常,张狂泼悍,后院有此村野蛮妇实属家门不幸!罚跪中庭三日,思过忏悔,以儆效尤!
舒婵跪在中庭的通道上,府中的下人从她身边来来往往,有的匆匆而过,有的偷偷打量,有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她望着黛瓦上的一片天空,那里偶尔有鸟飞过。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停在镇脊神兽上,歪头瞅着她,瞅了一会儿,扑楞着翅膀也飞走了。
嘉运二十二年的初雪来得比往年略晚一些,断断续续飘了几日,天儿终于放晴了。
冰雪覆盖的道路上尽是车轱辘碾过的车辙印儿,到了午间,最上面的雪被日头晒化了些,路面变得泥泞。
强波赶着马车,回首看了看坐在车上的母亲,问她冷否。强母拍了拍盖腿的狐皮,说暖和着呢。
前头店家的炉坑里冒着滚滚热气,肉香四溢。强波找了个木桩子拴马,让母亲稍等,他去买几张刚出炉的胡饼给母亲尝尝。
店家是胡人,大嗓门招呼着客人,说的汉话里夹着叽里咕噜的胡语。强波是这家的熟客,店家见他来了,一边同他攀谈,一边站在炉坑边上夹饼子。
“你阿娘的腿脚可见好了?”
“没有,还是走不了路,前几日逢下雪,又严重了些。”强波回答着转头望了眼停在路边的马车。
“你呀老一个人怎么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