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跟着柴少主,才有了施展拳脚的机会。我越不想拖累他,到最后还是拖累了他。你看看他,人高马大,长得是彪悍了些,可却是个好孩子。他年纪不小了,按说早该成亲了,那些条件好的女子,自是不愁嫁,谁个愿意一进门就伺候瘫在床上的婆母呢?条件不好的,我儿也不愿意将就,婚事一拖再拖,到今日也没定下来。小夫人医术好,今日冒昧请小夫人登门,也是抱着希望试一试,我这腿要是能治好,便不会拖累我儿了。”
做母亲的一心为儿子的前程和幸福着想,本是拳拳爱子之心,不想却成了满心愧疚。若说舒婵认识的柴家军中,谁最洁身自好,那非强波莫属了。连诸葛道长年轻时都曾在红尘中打过滚儿,据传在雪域塞北和烟雨江南也有一两个红颜知己,强波端的是比僧人还清心寡欲。除了他的母亲外,和他关系最好、接触最多的女孩子怕就只有阿吉一个了。他似乎从未将阿吉当女孩子看,便是如今,阿吉成了周毓未过门的媳妇,他还像逗皮猴一样的逗她。
舒婵望见阿吉一脚揣在强波的翘臀上,强波纹丝未动,倒是阿吉捂着脚直跳。舒婵笑着收回目光,和强母约好以后她每隔十日来一次,以针灸按摩为主,汤药为辅,先治疗一段时日,看看情况如何。强母千恩万谢,若非腿脚不便,直接下地跪谢舒婵了。
离开时,强波将人送到门外,眉心纠结成一团,最后在舒婵登车前还是嗫嚅着开了口:“这回月休,少主没回来,实则是军务巨万,太忙太忙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他的少主找理由开脱,真是护主心切!舒婵不以为意的笑了下,点头说知道了,便上车离去了。
望着巷道上深深浅浅的车辙,强波心下怅然。他耳力好,母亲对小夫人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母亲从未逼他娶亲,只要他说不行,母亲就再无二话。拖到今日,全是他的原因,却让母亲对他有愧,实为不该!找个女子,延续香火,好生待之,应该不难吧?就像那个人一样。
因少主不喜小夫人抛头露面,问诊治病更是不允许,小夫人离开前曾叮嘱强波最好别让少主知道,可忠心使然,强波回营后,还是一五一十的禀告了少主。
以为少主会发火,强波做好了挨骂挨削的准备,怎料少主听完沉默了会儿,竟允准了!
“她闲来无事,去你家串串门子,帮你母亲瞧瞧腿也是好的。治好了,你们母子开心,她也开心。”柴峻说着,顿了顿,压下喉间的涩意,问道,“小夫人如何?可,可有问起什么?”
强波看着粗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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