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只是在儿媳借用私通一事整治苑氏时顺水推舟罢了,她不能容忍庶子的存在,并未想过要苑氏的命。
“她是清白的又如何?自轻自贱,自我了断,怪得了谁?”萧芙匀了匀气息,又恢复了高冷的姿态。
“府里的郎中看过了,她真的是服毒自尽的!”萧如诗跪坐在萧芙腿后,满腹委屈的哭诉道,“我只是把她关起来,谁曾想她会随身携带毒药,她自己死的啊!夫君!阖府的人都能为我作证!”
“住口!”柴峻血红的眸中迸射出勃然怒意,他真是悔断了肠娶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他恨她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她却还一口一个夫君的喊他,恶心他,“你污蔑她与人私通不成,又污蔑她藏毒!孩子是怎么没的?你们逼她喝下了什么药?毒妇,你给我等着,等她醒来,我一件件都会问清楚,我饶不了你!”
柴峻将手中的凶器掷在地上,挣开束缚,转身跑进杂院。稍顷,便听到他的爆吼声穿透墙体传了出来,震得在场的人魂儿都颤三颤。
“人呢?我婵儿呢?哪去了?”
周毓紧跟着跑进来,只见阿吉倒在草席上,而小夫人却不见了踪影……少主急得拔了护卫的剑要砍人,那些仆从吓得四窜而逃。
周毓搂住阿吉,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事态紧急,他一面掐阿吉的人中,一面呼喊她,阿吉醒转过来,睁眼瞧见他,啊啊叫着比划。
“少主!”周毓扬声喊,“小夫人被他们从后门运出去了!他们要把小夫人扔河里!”
他们怎么敢?惊天怒浪快掀了柴峻的天灵盖,闪着寒光的剑从手中脱落,“咣当”一声砸在青砖地上。
暮色沉沉,雾气渐浓。无垠阡陌老鸦号,萧瑟长堤人不见,春江寒。
柴峻赶到时,只见到马车孤零零的停在堤岸上,车上没有人,车板上有斑驳的血迹。他跑下河堤,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那件玄色披风,他叫着心爱之人的名字,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掀起披风,下面是青黄相间的草,还有一只粉色小蝶,在披风掀起后,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柴峻的心紧跳不已,他慌忙扭头,看到薄冰覆盖的河面上,残留着一滩血迹,其旁有处断裂开的冰洞……柴峻放下披风,来到水边,直直望着那黑梭梭的冰洞,看到下面潮汛奔涌。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河流解冻。再稍等一段时日,便是春江水暖,花开两岸,柳色旖旎,飞絮满天。到那时,他该是陪着她去郊野踏春,她赏风景,他赏她。她会笑着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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