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天。
若杉拿着信,不肯走,道:“换个人去送信成吗?我跟你去十里湾。”
温在恒瞪了他一眼,喝道:“速去!”
若杉还是不动,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犟道:“你答应过苑娘子要好生休养,不再管奉家这堆破事的!现在又要去管……”若杉红了眼,忽的提高嗓门嚷道,“万一回不来了呢?奉家有什么苦仗、硬仗都让你领头去打,利用完了又提防又排挤,算什么?图什么?你就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你怎么跟苑娘子说?你这辈子……还想不想成家?”
温在恒看着他,握紧了拳头。这臭小子,再不是从前那个听话的小跟班了,越大越不驯了。搁以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同他讲话。
“让你去,你就去。耽误了事,军法处置!”温在恒冷声说道。
若杉攥着信,极不服气的哼了声,扭身出去了,才迈出门口,霍然发现门外的舒婵,差一点撞上。若杉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强忍下了,抓起靠在墙边的斗笠盖头上,冲进了雨里。
舒婵早就醒了,心里装着事,睡不安稳,索性听着外头的风雨声等天亮。她猜天亮了,无论等不等得到情报,温在恒都会做下决定。
“大都督被困十里湾,情势危急,我必须得去。”温在恒静静地看着舒婵,心里酸涩难当,他在无望中苦等苦盼了七年的人,重逢不过月余,就再次面临别离,“我去去就回,你们先走,我们在广州会合。”
他面庞清瘦,这月余的调养让他的疲乏之态有所好转,看起来不再那么沉郁,可也仅此而已了,他依旧病着。此一去,有多艰难自不必说,才有起色的身体估计会打回原样。打回原样还算好的,万一再受伤……舒婵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想再说些无用的话让他堵心,只道:“你且等我下。”
说完,人就快步回去了,站的地方还留有一段清香,温在恒深吸了口气,想记住这个味儿。
他也只能偷着这么干,他学不来柴峻的浮夸孟浪,没有她的许可,他一个指头都不敢碰她。重逢以来,他只能用视线、用嗅觉来感受她的存在,就仿若一杯水浇在焦枯干裂的心田上,少也太少了,只表面润泽了下,远不足以缓释深处压抑的渴望,可也了胜于无。
舒婵回来时,手里拎着个包裹,身后跟着两名护卫。
“这些药你带着。”舒婵把包裹递给温在恒,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好别用上。”
“好,我会保重自个。”温在恒微微一笑,却含着浓浓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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