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呜呜的号角声。冷巍凝神一听,冷峻的面庞慢慢浮现几丝喜色。他忙扶起奉忠,道:“大都督!有救了!你听!是咱们的人来了!”
众人都听清了号角,一时间个个欢欣雀跃起来,嗷嗷叫着回应号角。
不多时,从密林里奔来了数不清的兵士,有的是蓝衣的威武军,有的是黑衣的龙骧军,而跑在前头的黑衣小将,矫健敏捷好似一头黑豹,不是若杉是谁?
看到龙骧军出现的刹那,奉忠知道他脚下的这块土地没有易主,于是苦撑了几日的一口气泄到底,晕死过去。
再醒来,眼前人影幢幢,有人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那药虽然苦涩,但温热的汁水滑入肚腹中,让他感到了久违的舒坦。待看清眼前人,奉忠竟有片刻的失神。
“你是……舒娘子?”
女扮男装的舒婵颔首道:“是民女。”
舒婵是在救援十里湾的必经之路上冒死拦住若杉的。当时龙骧军铁骑的长矛差点就刺入了她的身体,被知雨挥剑挡开。
温在恒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片刻都不得安稳。噩梦中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闪现,她怕。
她怕那个历尽千帆仍待她如初的他,唯一的他,再也回不来了。
她怕那双阅遍千山万水仍清晰的倒映着她的影子的那双眼,那沉静灼热的目光,再也回望不到她。
他背负着对她的思念和信念,已经禹禹独行了七年,哪怕没有一丝回响。
他本是那么骄傲那么矜贵的门阀公子,只因她身陷泥沼,他也甘愿从锦绣云端坠落,毅然投进泥沼里,不惜为她倾尽所有,哪怕最后的结局只是默默守候。
这世间每时每刻都有擦肩而过的惋惜,也有生离死别的沉痛,让过去彻底成为过去的方法就是去做一件过去暗怀希冀却连想都不敢多想的事。
现在她敢了。
她决意勇敢的回应他坚定不变的初心,余生不再负他念念不忘的深情。
他值得,很值得。
月夜,海风呼啸,惊涛拍岸。月光如银般洒在礁石和滩涂上,温在恒背靠着一面黝黑的崖壁而坐,斜上方有个丈余高的崖洞,里面有座残破的龙女石像,开凿得有些年头了,面貌已风化模糊,半边身体也塌了。
再往前就是汪洋大海,他们退无可退了。
算算日子,这一走差不多快半个月了,她应当到广州了。她是在广州等他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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