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潞州,朝廷把能抽调的兵力都调到北线去了。”
“既如此,爹何不劝说在恒?家事能有国事重要?”奉立不解。
“你觉得他是个拎不清的人吗?他只是对朝廷太失望了。当年几十万精兵打西北,势如破竹,然而朝廷干了什么事?临阵换帅!如此兵家大忌,朝廷不该犯却也犯了。内部不知藏了多少位高权重的害虫,内害不除,外敌难拒。在恒不是对打仗没信心,是对朝廷没信心,皇帝的宝座谁来坐对他而言没区别。”
“朝廷里既有害虫,那下诏调在恒回去的消息恐怕早就散开了。咱们不在乎,恐西北在乎啊!”奉立道。
“何止西北。”奉朔深深看了大儿子一眼。
窗外雨打芭蕉,叶儿稀疏了不少。
临近年关,府里上上下下一派忙碌景象。温在恒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独属于年味的温馨。成亲这俩仨月以来,他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神仙日子。每日吃得好,穿得好,睡得自然也是极好的,闲适逍遥,悠哉乐哉!男人么,抛却功名利禄,胸无大志的只围着娘子孩子转,不失为一种福气。
若杉眼瞅着将军一日日白胖起来,真的打心底里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将军有了娘子的每一天。将军知他这些年跟着他打光棍打得辛苦,四处托人给他介绍女郎。若杉每日不是在相亲,就是在去相亲的路上。可女郎相了不下十数个,愣是没一个合他眼缘的,连冷巍都忍不住吐槽他比将军还挑。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没看上就是没看上。你还说我,就知雨那样的,借我十个胆儿我都不敢喜欢,你不也喜欢人家喜欢得不惜掉辈分儿!”若杉反唇相讥。
“你个瓜蛋懂啥?”冷巍老脸一热,心想我才没掉辈分儿呢!将军娘子是我正儿八经的表妹,知雨也就比蔻蔻小了一岁而已!
二人一边骑马慢行一边斗嘴,天上飞过一行来南方过冬的大雁。
雁去无留意,银月满西楼。
温在恒手里握着一卷书,眼睛却不在书上,而是静静地望着对面的人,看她手托着脸,头一点点的打瞌睡,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这才用过晚膳没多久,她竟困乏了?前不久是哪个非挑灯夜查账,催几次才肯就寝?是哪个天蒙蒙亮就起床外出跑了码头跑街市,忙得披星戴月?害得睡懒觉的他被若杉取笑,说他还不如娘子精力充沛,感觉像是娘子睡了他……
回想一下,前两日已有迹象,瞧着人有点蔫儿,胃口也小了些,温在恒收回思绪,到对面将人拦腰抱起,往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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