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宫闱之事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真的害怕。
朱载壡有些摸不到头脑,张居正却明白了宁玦的意思。
“治死皇帝不会被问罪,但是救活皇帝的太医却硬是吓死了,真千古奇闻也。”
朱载壡一脸懵然的看着二人。
“二位先生,能否在说的明白点?”
宁玦冷哼一声:“皇帝杀不了太医,但许绅救活了天子乱了旁人的计划,那旁人可是能杀得了太医啊。”
张居正赞许的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君父棋高一着,自嘉靖元年起,君父便加授许绅职衔,壬寅宫变之前,许恭僖公已是领工部尚书衔掌太医院事,想必这也是有所关系的。”
宁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嗤笑:“平日恩宠至极,才因事发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做好了本职工作,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朱载壡一头雾水的看着二人一唱一和。
“还请二位先生明示。”
不待宁玦开口,张居正便面色凝重的看着朱载壡提醒道。
“陆公子,您换一个思路。”
“倘若当夜,孝烈皇后本身不是叫许恭僖公去救治君父的,这些是不是就说的通了?”
朱载壡彻底懵了。
“不是去救驾那他一个太医还能干嘛?”
宁玦的声音悄然响起。
“验尸啊!”
“验……”朱载壡还没说完这句话,一股寒意便在背后猛然蹿起。
如此一来,许绅为何事后有刘文泰这么前辈在前面挡着还能吓死就能说得通了。
孝烈皇后是叫你去验尸的,你去了之后,三两下把皇帝给救活了,然后乖乖回家领赏,看似很和谐,也没有什么吓人的地方。
但是把事情全都连起来就吓人的多了。
尤其是当宫里事后讳莫如深的把杨金英等人处死之后便不再提及此事。
这就差把真凶还在逍遥法外写明了告诉许绅了。
硬生生搅黄了能在宫里只手遮天人物的计划,换成谁是许绅能不害怕?许绅一把年纪还能硬挺几个月就算他身体好了。
活人,永远比死人要可怕多。
“气息将绝,诸御医畏惧获罪,惟院使许绅冒万死,调峻药下之,辰时下药,未时忽作声,去紫血数升,申时遂能言。”
朱载壡下意识的念出了面前卷宗之上的文字。
张居正语气低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