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仅仅是在京的士人,还有不少往年的举人提前入京准备明年的春闱。
浩浩荡荡近千人的队伍绵延在大明门外。
只不过他们注定不会取得压倒性优势,你都压倒性优势了,别人还怎么赚钱?
一个青衣小帽随扈打扮的年轻人丢掉了自己的主人,仓惶跑进了一家茶棚之中,径自来到了唱报先生的面前。
“先生,大事不好了,近千余士人,往承天门去了,他们是要逼陛下废新法行旧法。”
“一场己酉之变死了那么多人,太子爷豁出去命换来的新法,马上就要废了!”
那随扈倏然泪下,茶棚内却不似刑部外那般沸腾,反而是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平民的愤怒,从不似士人那般张扬。
但这不代表这股怒火不会倾泻。
“世官世兵……我爷爷就给百户种地,我还给百户种地,现在他们要我的儿孙继续给百户种地,狗官欺人太甚!”
一声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怒骂,却彻底引爆了百姓心中的怒火。
当第一个人站出来时,一切便已然没有回头路了。
越来越多的人连手上的活都扔下不管,径自朝着大明门的方向涌去。
双方均已红了眼,自认为自己手握大义,绝对听不进去对方是在说什么。
那么解决问题的方法便只剩下了一个。
要么解决对方,要么被对方解决。
这不是一次伏阙谏言,而注定是一场遭遇战。
没有谁先动手一说,准确的说,是所有人一起动的手。
起先时只是赤手空拳,而后便有人捡起了路边的搬砖。
“家国大事亦是尔等这些贱民可以置喙……”那士人话音未落,一记板砖便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圣人是教人向善的,你们这帮人也配自称圣人门生?!”
这些士人明显不是平民的对手。
只不过,这里是大明门,在大明门的侧旁,便是六部衙署跟五军都督府。
“詹部堂,再不派人出来缉拿乱民,读书人的种子便要被斩尽杀绝了!”
“我表亲在五军府当差,诸君顶住,我这便去搬兵去了!”
“……”
听着被外面的人敲得“砰!”“砰!”作响的大门,詹瀚的额头上已然布满了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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