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忠已然在大口的往回咽着口水了。
不待朱希忠说完,宁玦的脸色便已然拉了下来。
“诸位同僚折煞了,宁某不过一介晚辈,受之不起,眼下还需往都察院经历司交割。”
而后宁玦又转过身来,朝着朱希忠一作揖。
“一路承蒙照料,既已抵南都,成公便请自便吧。”
说罢,宁玦便直接将朱希忠撂在了原地,径自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码头。
即便是去了,不过就是空耗时间。
无外乎先礼后兵。
费那个劲儿干嘛?
直接下手!
“贞卿,你这个兄弟,有点客气啊,靠得住吗?”
“宁贤弟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先前打鞑子的时候,那是可是玩命的给咱断后,有事那是真上。”
“你还敢打鞑子了?”
“那可不,寥寥小贼,弹指可定,你以为是陛下强给咱戴的功劳?”
两位国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上了自家的马车。
不远处的鹤鸣楼上,三个相貌正派,青须漂浮的中年男子穿着便衣坐在最顶楼的雅间之中。
“咱们这是派人去请他宁克终了?”
中间那男子笑而不语,另一人则是笑道。
“前几日礼部的顾部堂就在我这鹤鸣楼定下酒宴了,反正他宁克终又不会来,不妨借花献佛,他若来了,咱们再下去,顾惠岩还能将咱们轰出去不是?若是不来,依宁克终那禀性,厌的也是他顾惠岩,与咱们何干?”
这人就是鹤鸣楼的东家邹望。
经这么一说。
三人这才放声大笑。
“吕先生大才,阮某佩服。”
吕怀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笑道:“真是不知道徐阁老是怎么想的,在阁部待的时间长了,怎的就跟那些缙绅一般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他宁克终来了江南,抓贪官也是抓严党,跟咱们有甚关系?先让他们跟严党咬,咬累了咱们再动手。”
“清名归他宁克终,将来斗倒了严党,咱们再给宁克终平反就是了,里子面子这不就全都有了?”
身旁两人连连称是。
吕怀也毫不谦逊,毕竟阮弼、邹望不过就是江南商贾而已。
——
宁玦快步走出码头。
还没等走多远,便有一青衣小帽的家丁凑了过来。
“敢问可是宁佥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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