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后,就轮到第十二家慌了。
就这般折腾下来,城中其他商户还没动静,这西关北街已然是除了邹家的产业之外,全数开张了,甚至北街的这几家还往县衙送了些米、肉。
——
邹家。
众香堂中花团锦簇,四季鲜花陈列,每种百余布列檐下,以使众香堂四季花香萦绕。
各种名贵香料悬挂屋舍内外,方一入内便是馨香沁脾。
只是匆匆赶回无锡的邹望已经笑不出来了。
“老爷,西关北街的那些商户全都开张了,实在不成咱们也开了罢!”
邹望的面色阴沉的吓人,只是坐在堂上不做声。
“东湖,实在不成,咱们先将买卖开了罢!”
邹望一拍桌子,低声道:“开?你可知道他们先去厘的哪里的田?”
“全都是上上田啊!就紧邻着的中上田,那些皇亲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是无锡本乡本土的人,也不应当对我锡山了解如此之甚啊!”
厘田,不仅要厘地,还要将田地的等级做好区分,上田税重而下田税轻。
而厘田最难的一点便是各处田亩的等级。
起初邹望想的还是实在拖不下去了,便走走门子,将自家这三十万亩全都定成下田。
能省一点是一点。
谁成想这些天潢贵胄到了先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直接将自家底牌给抽了去了。
“东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看清楚吗。”
“即便是这罢市罢下去,真的没有一户敢卖给县衙米,又能如何?当真将那宁克终跟那群天潢贵胄饿死在县衙里?”
“厘田还得要把尺子呢,他们若是真的饿死了,朝廷只要一本黄册便可了啊!”
邹望敲着茶几咬牙低吼道:“我邹家的田他们随便厘啊!可……海月你是知晓的啊!”
说到这里,邹望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些田产、家业可不全都是邹家的啊!
达官显贵想要田产,但家门口的田产又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离得远的田产,疏于打理空有那么一张地契也收不上租子。
邹望、华麟祥这些人,也便抓住了这个商机。
太湖两岸土壤肥沃、鱼米之乡,不少的达官显贵想置田,邹望、华麟祥又有攀附之意。
自是臭味相投,成了达官显贵们在富郡大县的代理人。
为应付徭役诸事,这些田产也便直接落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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