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缙绅在家中悬梁了。”
“谁悬梁就先厘谁家田,朝廷退一步,他们就得进两步。”
“喏。”
二人谈话间,远处的“邹望”已然血溅三尺。
无锡的商户在见到邹望被处斩之后亦是停止了罢市。
看着复市的无锡城,宁玦大手一挥,高声道:“出城!继续厘田!”
人我判了,田我厘了,后顾之忧也都处理完了。
这次总该活不了了吧?!
就在宁玦带着皇亲出城之后不久,邹望的两个儿子邹来鹤跟邹来鹏已然为了家产一路“打”进了城。
不少在下游的村子直接带着锄头等农具,闹到了邹家的庄子里。
邹望倾其一生打造的商业帝国,已有轰然倒塌之势。
城中百姓看到这一幕均是啧舌不已。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几年前还能压着当朝礼部尚书欺负的邹家,就在邹望死后一夜之间,便成了这副模样。
也就是在当天下午,东蠡湖上的一条画舫之中。
邹望悠悠转醒,入目看到的却是一个身材瘦削,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
“麦,麦公公?”
麦福端着茶盏望着瘫在船上的邹望忍不住一笑。
“哟,邹员外醒了?”
邹望四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便干脆的从甲板上爬了起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谢麦公公救命之恩。”
“谈不上谢,你啊,就老老实实的瞧,什么时候瞧通透了咱们什么时候上岸。”
说到这里,麦福话音一顿,而后笑道:“邹员外也好把那什么劳什子的天理、良知都拾掇出来好好晒晒。”
眼下麦福将邹望扔进湖里喂鱼连责任都不需要承担半点。
小命都在麦福手里攥着,邹望自然是不敢多说。
毕竟随处体认天理嘛,不丢人。
——
一夜之间,邹家兄弟二人为了家产“打”的头破血流之事便传遍无锡。
无锡华氏、芜湖阮氏两家都带着大把的现银同时现在了众香堂中。
阮弼跟华麟祥二人碰面时,仅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海月……你这是?啊,哈哈。”
华麟祥有些尴尬的低声道:“良臣,你我这般行事,是不是有些……难看?”
阮弼闻言低声道:“慌甚,等会你便顺着我说,他们还得谢谢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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