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罢,汪直在船头一拜,这才自船上走了下来。
听到汪直自报家门。
麦福的心中又是一沉。
海上终究是养出来了一个怪物。
麦福沉吟片刻,而后倏然起身道:“请汪船主近前说话。”
传信的小内侍快步跑出中军帐,高声嚷了起来。
“老祖宗请汪船主近前说话!”
闻听此言的汪直没有半点犹豫,当即便跟着那内侍朝着麦福所在的中军帐走去。
待行至中军帐外,汪直又是一停而后下拜。
“大明海外孤民,徽人汪直谨拜。”
“汪船主就不必跟咱家客气了。”麦福自帐中而出,却始终于汪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知汪船主兴师来此,所为何事?”
汪直低头道:“回麦公公,小民来此,自是为麦公公见礼,为朝廷新法臂助。”
麦福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忍不住笑道:“当真是君父有德,这窃据孤岛的倭寇,也知晓心系朝廷了。”
“请麦公公恕小民斗胆。”
“汪船主但讲无妨。”
汪直闻言,这才抬头道:“麦公公,又有哪个生来愿做草寇啊!我等均是有志之士,只是报国无门啊!”
麦福的话锋陡然一转。
“尔等的志向便是劫掠东南吗?!”
汪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公公明鉴!倭寇在海上,不代表在海上的都是倭寇啊!”
“圣天子欲靖海疆,我等皆愿效犬马微劳驰驱。”
“我等都是海外孤忠啊!”
听着汪直的话,麦福忍不住一声嗤笑。
“照此看来,汪船主反倒是那呼保义黑三郎了?”
“小民不敢,惟有一颗忠心比三郎耳。”
身后两个小内侍搬来两把椅子。
麦福一屁股坐下,悠悠道:“呼保义明知是毒酒,依旧心里装着朝廷,汪船主自比三郎,可敢饮咱家这杯酒?”
话音刚落,便有内侍拿着一个酒壶来到了汪直面前。
“小民愿饮!”
汪直几乎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酒壶。
“麦公公,小民既敢登岸,自然愿饮此酒。”
“那咱家告诉伱这就是鸩酒呢?”
“但饮无悔。”
汪直举起酒壶便欲痛饮,麦福盯着汪直,汪直仰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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