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爷,咱们看看麦福的奏……”不待说完,黄锦便察觉到了嘉靖想要杀人的眼神。
“念。”
“喏,秦淮河五十文两只宁师竟不知买两只急递入京,念宁师早先罚奉一年,儿臣奏请补发宁师俸禄。”
精舍内一片沉寂,片刻沉寂之后嘉靖的咆哮声再次响起。
“朕没钱!朕有钱也不给!”
“朕吃饱了撑得雇他骂朕来了?!”
“皇爷说的是,就当听其自毙。”
嘉靖径自走到书案前:“太子还替他哭上穷了,他还得给朕干活去呢!现在东南什么差事最累?”
“啊。”黄锦闻言一怔。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南京全都是养老衙门,上哪去找累活去。
“愣着作甚!赶紧给朕想!”
黄锦这才苦笑道:“皇爷,先前您不是让陆都督派人去下面查鞭法的漏子嘛……前两天北镇抚司上了个折子,说是没查出甚。”
“让他宁玦下去查鞭法?”嘉靖的眉头逐渐蹙起,而后道:“他去锦衣卫不合适。”
“那……巡抚?”
黄锦刚一说完,嘉靖便直接打断:“让宁玦去巡抚,不到四个月,东南便大乱了。”
嘉靖沉吟片刻之后重新开口道:“改一个字,巡视应天,不加旁差不提督军务。”
终明一朝,在《明会典》上巡抚与勋臣的“镇守”从未区分开来,在名义上始终是一个临时设置的职务。
“另外,天下厘田,锡山尤为神速,降旨锡山,今秋之前,厘清所剩田亩,今岁秋粮,自锡山试行鞭法。”
说到这里,嘉靖的语气陡然一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地图道:“让宁玦这个应天巡视,给朕专督南畿鞭法去。”
“喏。”
黄锦唱完喏才察觉到不对劲。
锡山试行鞭法,那南畿不就只有锡山有鞭法可督吗?
直接说让他宁玦两头跑呗。
怨气缠身的嘉靖径自起身,目光却是看向了南京的布防图。
固然有让宁玦两头跑的意思,但南京终究是江南的核心,新法如火如荼,眼下南京要是真的风平浪静,嘉靖反倒是要睡不着觉了。
南京眼下必须得派个宁玦这样的人时时刻刻的搅合着。
——
黄锦刚抱着一摞奏本自精舍中退出,身后便有一个声音响起。
“老祖宗,有件事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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